“不好!”村东头的老猎户闯进来,他年轻时跟着采药人学过两手,“这药不对劲!我当年得风寒,喝的麻黄汤是辛辣的,喝完浑身发烫,哪像这股子涩味?”他扒拉着药渣,“你采的是根吧?傻小子,麻黄是用茎秆,根是止汗的!”
阿明心里一凉,想起师父没说完的“只是”,腿肚子顿时软了。
第二章:老郎中点破,根茎性相反
就在王虎喘得越来越急时,山路上传来一阵铜铃声——是邻县的老郎中周伯,他背着个旧药箱,被王家村人请来救急。
周伯刚进门就闻见药味,眉头一拧:“咋一股子涩味?用的啥药?”阿明结结巴巴地指着药篓里剩下的麻黄根:“是……是麻黄啊。”
周伯抓起一根根须,又摸了摸王虎的脉,叹着气摇头:“糊涂啊!麻黄的茎秆像阳火,能烧开毛孔,逼出汗水;根须像阴锁,能关住毛孔,止住虚汗。你给无汗的人用根,这不等于把寒气锁在骨头里吗?他本就有点体虚,寒气排不出去,能不心慌咳嗽吗?”
他赶紧从自己药箱里掏出一小捆麻黄茎,青黄的茎秆带着节,掐断后冒出黏黏的黄汁,闻着有股辛辣气。“快!重新煮!”周伯指挥着,把茎秆剪成小段,不加根须,只用清水煮,“这才是发汗的正经东西!”
新煮的药汤是黄红色的,飘着细密的泡沫,喝着虽苦,却带着股冲劲,咽下去像有股热气往肚子里钻。周伯给王虎灌了半碗,又盖上厚被子:“发点汗就好了,别出太多。”
半个时辰后,王虎的额头果然冒出了汗,先是细珠,慢慢连成了片,顺着脸颊往下淌。他咳了几声,吐出一大口黄痰,喘得轻了,也不心慌了,咂咂嘴说:“这药……才对味,身上暖烘烘的。”
小主,
周伯这才转向阿明,指着两堆药:“你看这茎,向上长,性子发散,专为开表发汗;这根,往下扎,性子收敛,专为固表止汗。同是一株草,根和茎的性子是反的,用错了,救命药就成了添毒药。”
阿明脸涨得通红,蹲在地上盯着那堆麻黄根,忽然明白师父没说完的话——原来这麻黄,看着简单,藏着这么大的讲究。
第三章:村民传笑谈,“麻烦”名初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