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几只灰雀落在石斛旁边的枝桠上,啄食叶片上的蚜虫。秦德明想驱赶,被李伯拦住:“别吓着它们,这是石斛的‘护花使者’。雀儿吃虫,粪便还能当肥,它们跟榕树、石斛,是一家人。”
秦德明望着这和谐的一幕,忽然懂了“心许云山”的意思——石斛选择在悬崖或古树上生长,不是被迫,是“心甘情愿”。它许给云山一片绿意,云山便回馈它风霜雨露;它许给古榕一份相伴,古榕便赠予它安稳庇护。这哪里是草木,分明是与自然相守的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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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六合精华凝仙骨,四时灵气育兰心
为了弄清“六合精华,四时灵气”的奥秘,秦德明在榕林旁搭了个草棚,一住就是半年。他记录石斛在四季的变化:
春分时,新茎从老根里钻出来,嫩得能掐出水,吸的是“青阳之气”,带着向上的劲儿;
夏至后,叶片舒展如剑,沐浴“正阳之精”,胶质在烈日下悄悄凝聚;
秋分至,茎节开始饱满,沾染“少阴之华”,带着成熟的厚重;
冬至日,叶片微微蜷曲,藏起“太阴之韵”,在严寒里积蓄力量。
他发现,石斛的“灵气”,其实是对自然最精准的回应。雨天时,它的根须会变得更舒展,拼命吸收水分;干旱时,茎节会收缩,把水分锁在胶质里。有次台风过境,榕林里不少杂树被吹断,石斛却借着藤蔓的牵引,像秋千一样荡来荡去,台风过后,竟安然无恙,还抽出了新的芽。
“这草是活的秤,能称出天地的脾气。”秦德明在笔记里写道。城里来的植物学教授看到这些记录,惊叹道:“德明,你这是写出了一部‘石斛生长日记’啊!六合(上下四方)的精华,四时的灵气,都被你装进本子里了。”
教授还告诉他,石斛的胶质里含有丰富的多糖和氨基酸,这些都是它在风霜中“炼”出的宝贝,能提高免疫力,这就是“融入回魂石斛兰”的科学道理。秦德明似懂非懂,却记住了一句话:“石斛能回魂,不是靠仙法,是靠它自己攒下的本事。”
第四回 花季如约绽芳华,馨香浪漫映山红
次年暮春,秦德明再次来到鹰愁涧和云雾寨——他要赴一场与石斛的“花期之约”。“遇花季,悦馨香浪漫,色彩斑斓”,爷爷说,见过石斛开花的人,才算真的认识它。
崖壁上的铁皮石斛,花苞在春雨后率先绽放。花瓣是淡淡的黄绿色,边缘泛着紫晕,像撒了一把碎星子,在阳光下半透明,能看清里面纤细的花蕊。最奇的是香气,不像玫瑰那般浓烈,是若有若无的清甜,混着崖壁的石腥气,竟有种“冷香”的韵致。秦德明站在崖下,看着蜜蜂在花间穿梭,忽然觉得这悬崖不再狰狞,倒像个捧着花束的巨人。
而云雾寨的树生石斛,花期稍晚,花色也更明艳——粉紫的花瓣像蝶翼,一簇簇垂在榕树枝头,风一吹,便成了紫色的瀑布,香气里带着榕树的奶香,引得寨里的姑娘们都来采花插鬓。
“德明哥,这花能戴,能闻,还能治病,真是仙花!”扎羊角辫的小姑娘举着刚采的石斛花,笑得眉眼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