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永恒的草木心
秦岭药王庙的石碑上,刻着当代药学家的题跋:“葎草者,非独药也,乃天地四时之信使。其春生夏长秋收冬藏之性,恰合《内经》‘顺时养生’之旨;其成分代谢随季而变,暗合现代‘时间药理学’之宗。草木有灵,于斯为盛。”碑阴是用甲骨文、金文、小篆、楷书四体书写的“葎”字,字形从“艹”从“律”,意为“草木中的自然规律”。
当春风再次掠过秦岭,葎草的嫩芽划破冻土,锯齿状的叶片上凝结着露珠——那是孙思邈时代的晨露,是太湖渔民见过的梅雨,是邙山秋霜的精魂,是塞北冬雪的倒影。在这滴露珠里,折射着中华文明最珍贵的智慧:不是征服自然,而是如葎草般,在与天地的对话中找到共生的节奏。从药王的青囊到现代的实验室,从《千金要方》的竹简到基因测序的荧光,葎草的故事从未结束——它只是化作更细微的存在,在每一株新生的嫩芽里,在每一片飘落的秋叶中,继续诉说着草木与人类互为药引的永恒传奇。
赞诗·四季葎草铭
《四季葎草铭》
春芽破冻含金刃,划破膀胱湿热津。
夏叶承暑化浊露,萜类为兵疫毒擒。
秋籽炒爆通玄府,甾醇如匙启肾门。
冬根深扎锁真炁,多糖为铠固命根。
四气五味藏天地,七情和合贯古今。
莫笑荒藤无人问,一株能铭华夏心。
此诗刻于药王庙前的葎草石碑两侧,左侧是唐代孙思邈的采药图,右侧是当代科学家手持测序仪的浮雕。当阳光穿过碑顶的葎草纹饰,会在地面投下阴阳鱼的图案——一半是传统医学的经络图,一半是现代分子的结构图,两者交融处,恰是葎草藤蔓的投影,在时光中生长成永不褪色的本草图腾。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