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非但没有进村躲雨的打算,反而要求冒雨全力向东。
必须雨停前赶到清河县。
自四旅原本派了大量哨兵潜进青纱帐,下雨后,没带雨具的伪军们直接放弃警戒。
雨太大,就算有人青纱帐中活动,也无法示警,警戒已经没有多少用处。
王文香的指挥部设在村里,站在村口看着不断回来的警戒哨,他并没有责怪。
将一封书信装进信封,交给传令兵:“立即送回军部,交给沈科长!”
“是!”传令兵接过书信,迅速用油布包好。
两伪军批上雨衣,迅速出村。
冒着大雨传送情报,实在是有些为难,传令兵依然忠实的准备完成自己的使命。
雷雨天,被水泡胀的路面一脚下去立即沾一块泥,得有一斤重。
两脚下去沾两块,要不是鞋带系得紧,估计连鞋都会被泥给扯掉。
乌云遮住满天星光。
草上飞与过来的两传令兵直接面对面才发现对方。
双方立即举枪。
跟着大声吆喝:“你谁?”“谁”
一道闪电划过漆黑的夜空。
咔嚓。
一声炸雷在头顶猛然响起。
传令率先看清穿治安军军服的砍九:“别开枪,自己人!”
雷声还在耳边萦绕,草上飞手中驳壳枪扳机已接近临界,听到对方吆喝,赶紧回答:“自治军军部督察队,你们是谁?”
两传令兵放低步枪:“自四旅一团通讯排一班,呃.你们怎么会冒雨赶路?”
“有紧急命令要传达”临行前砍九早给草上飞安排好说词。
“这鬼天气.”传令兵嘀咕了一声。
“呃,咱们都有任务,就此别过”砍九收起驳壳枪插进枪套,顺便让开到路边。
公路挺宽,两传令兵并不怀疑,将鞋从陷进的泥地里拨出来。
高一脚低一脚往西。
双方交错。
草上飞忽然转身,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拨出驳壳枪。
砰.砰.
公路边临时搭起一个小帐篷。
草上飞把的传令兵身上掏出来油纸包交到砍九手中。
砍九大字识得不多,黑着脸将油纸包交还给草上飞:“伱念!”
“是四旅一团写给.不对,这信是向别动队汇报情况的。”
“什么意思?他不给四旅长报告,却写给别动队?”
“王文香那混球,应该是暗中投了囯军,信上说,守清河县外围西边的是一旅一团的警卫营.”
“警卫营?”砍九大喜:“你的意思是九营就在前方?”
“想来应该错不了。”草上飞点头,跟着继续看信:“不好,沧州道的人找上了王文香.”
“沧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