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边村子在望。
伪连长带着一个排,跑得个气喘吁吁,歪戴帽子,倒背枪。
一路上唱小曲儿说相声讲黄段子好不惬意。
听到北边村里枪声好像越来稀疏,更是不担心。
据报村里游击队十多二十个,已被手下的排长给围了个结实。
俺们这一路增援过去,除了直接碾压想不出别的词儿。
伪连长也不再催促,腆着大肚子推了推歪扣的狗皮帽:“我说,可别等咱们到了,村里都完事儿了。”
手下的排长晃了晃脑袋,抬起蛤蟆眼往头前瞧了瞧:“这不都看见村子了么?一二十个游击队,总会抓住两个活口,正好让新来的兄弟们见见血!”
伪连长歪着嘴点了点头:“这当兵不见血,还能叫兵么?我说,灯油都带了么?等会点天灯可别没了油!”
一伪军拍了拍腰间的俩水壶,狰目竖眉,朝伪连长大声道:“嘿嘿,这乐子怎么能忘呢...两壶!”
距离村子越来越近,村里忽然间又枪声大作。谷槡
伪连长带着一个排的伪军,也不再排成纵队,稀里哗啦在村外一里左右就直接乱糟糟散开,端枪在手,猫着腰直接往村里蹿。
伪连长习惯性的落在后边,朝前边得意怪叫:“等会注意点,别伤着了自己人!”
...
阳光下,浅沟里,一头顶大檐帽上边插着枯草地的观察员嘴里低吼:“四百米,机枪两挺,三十五人,当官的在后边...”
“哎,我说你能不以把帽子摘掉?”村外的沟太浅,躺在沟里的战士提醒观察员。
观察员没理会,反而得瑟:“嘿嘿,你懂个屁!就算老子现在打他们一枪,那伪军看到俺这身打扮,他不敢还击不说,还得对老子说一声:自己人!”
马良没理会观察员得瑟,拧着眉毛对向南一字排开的队伍下令:“子弹上膛!”
咔擦...马良旁边的机枪手把枪机拉得哗啦响。
紧接着,步枪枪栓拉动哗啦声响成一片。
身后的村里,除了枪声,还不时传来手榴弹的爆炸声。
猫着腰的伪军蹿蹦着向村子靠近,走在后边的伪连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转头问手下的排长:“哎,他娘的二排长打这么久连一个村子都不下来?怎么村外一个人影都没有?”
排长张口附和:“就是啊,那蠢货连战场警戒哨都不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