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一定会来的。
这时候,叶默继续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积极配合我们进行调查,我们该有的证据全部都有,不是你一句话就可以蒙混过去的,徐军当年那份供词和真实情况完全对不上,供词纯属就是虚构出来的,而那份供词上,有你的签名,你不管怎么解释都没用,我希望你认清现实,不要有任何侥幸心理。”
“那供词是他亲口承认的,我们只是负责记录。”
“你非得我拿出证据你才肯承认是吧?我们要是没有确凿把握,会把你们都带来这里?这次行动的主要负责人,是反贪局的局长林海同志,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话都说到这里了,张东民也知道,自己再怎么狡辩下去也没用。
他随后长叹了一口气。
“我真的不知道徐军是被冤枉的,我也没想过徐军就不是杀人犯,明明所有线索都指向他,为什么一下子就变了呢?”
“你说这句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至今为止,我们都认为徐军就是凶手。当年我们办案,见到那女孩的尸体那么惨,我们都恨不得把凶手揪出来,将他五马分尸,而这个徐军,经过我们的调查之后,我们认定他就是凶手,不管哪方面来说,他的嫌疑最大,这个四十二岁的畜牲,把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子的生命剥夺了,我们身为警察,我们怎么会放过他,没把他判死刑,我们都觉得对不起被害人,但怎么就突然无罪了,还说是被冤枉的,我到现在也想不通啊。”
“你想不通,你就一口咬定徐军是凶手对吧?你认为徐军是凶手他就是凶手,那还要证据做什么?这个世界上你看不顺眼的人多了,光凭主观判断,你就能认定谁就是凶手的话,那还需要检察院,法院来做什么?你说了算不就完了。”
被叶默一顿训斥,此时的张东民突然冷笑了起来。
“我当年27岁,意气风发,正义凛然,我小时候就想当一名捕快,幻想着能够杀尽天下所有不法之徒,这徐爱琴遇害案,是我在职以来,遇到的第一起凶杀案,我那时候恨不得马上找出凶手将其绳之以法。后来经过调查,我们锁定了徐军,这个人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被我们调查的时候更是双腿发软话都说不清,而且,还有人亲眼见到他大半夜在门口徘徊,家里还有女人喊救命,这些线索加起来,我们认定他就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