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那么开心那么灿烂,就像个大男孩,躺在血泊之中笑得像个傻子。
红姜见他如此,便知道了结局。
她不敢提及小茜的事,只是道:“主子,属下扶您进屋,给您治伤。”
帝释天不以为意:“一剑,换来她的死在一起,我心满意足了,红姜,这次要好好赏你。”
“活不下去”和“不想活”似乎是两种不同的意思吧?
红姜不敢扰了主子兴致,只是又道:“主子,请让属下给您治伤。”
帝释天挥开她伸过来的手,道:“让阿朝来,小茜不喜欢你碰本座。”
红姜伸出去的手一僵,紧紧地咬住嘴唇,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
帝释天仿佛没看到似的,就着护卫的手,从血泊之中起身,缓缓走向屋内。
屋里,帝释天盘腿坐在床上,上衣褪下,露出精壮的躯干。
他的肩头鲜血直流,被一柄剑无情地刺出一个大洞。
红姜强忍着悲恸,指挥护卫给帝释天处理伤口。
护卫到底不如她细心,好几次失手,可心情大好的帝释天并未怪罪,且对身体的疼痛毫不在意。
待护卫处理完伤口退出去后,红姜望着满地沾血的纱布,眼眶很红:“主子,您这是何苦?装一袋猪血不行么?为什么要让自己真的受伤?”
“你这样不仅要比别人承受更多的疼痛,也会比别人痊愈得慢,要是伤口感染怎么办?”
帝释天笑道:“我若不以真伤试她,又岂能试出她的真心?”
红姜把从他伤口里挑出来的一小根羽毛付诸一炬,心疼地道:“主子已是金刚不坏之体,不死不灭,但这火鸟的羽毛,却比雷击木还要毒,雷击木会让您痛,可它却能让您流血,下次万万不能再用了。”
若是陆明瑜在此,恐怕要惊呼出声。
因为这羽毛,竟和血河边大鸟的一样。
帝释天没说什么,但扬起的唇角还是没有敛住。
红姜见此,愈发气恼。
她狠狠地捏住染血的纱布,直让纱布上的血从指缝里溢出来,触目惊心。
她深吸一口气,道:“主子,难道您还不明白吗?那楚小茜根本就不在乎您?”
“方才您受伤时,她是怎么做的?洒两滴眼泪就让您这么开心,现在您伤重卧床,她又在哪里?”
“她要是真在意您,根本不会表现得这么冷漠无情,您不能被她骗了!属下才是真心对您的啊,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