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虚弱地拉住南宫绥绥的手,流着泪冲南宫绥绥摇摇头,示意南宫绥绥不要对她们生气。
南宫绥绥握紧苏氏的手,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她哽咽着道:“娘,您忍他做什么?我现在是南宫家的家主,谁敢动你一下,您为什么就让那混蛋这么打您!”
接着,她哭得歇斯底里,捶胸顿足,猛力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是我不好,我连自己的母亲都保护不了,我没用!我真没用!”
苏氏刚想说话,一股殷红的鲜血自唇边流下。
那几脚,踹得她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似的。
“咳咳……”她被血呛得猛力咳了起来。
南宫绥绥连忙将她扶起,让她把堵在嗓子里的血吐个干净。
见母亲伤成这样,南宫绥绥的愤怒再也无法抑制,她让母亲靠在被堆上,提剑就要去杀了那禽兽父亲。
“阿绥……别……别去,求你……不能弑父。”
南宫绥绥把剑贯在地上,愤怒地嘶吼一声,这才又跪到苏氏床边,泣不成声。
这时,谢韫领着大夫进来,并把百里无相配置的伤药递给大夫:“这是一些治疗内伤的药,劳烦您看看能不能用上。”
大夫颔首,坐到床边的椅子上,为苏氏把脉。
谢韫扶起南宫绥绥,柔声劝道:“冷静些,先问清楚发生什么事,我们一件件解决,还有我呢。”
南宫绥绥哭倒在谢韫怀中,咬牙切齿地道:“我恨不得宰了那混蛋!他怎么能这样伤害我娘?就算我娘百般不是,那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为他诞育过孩子。”
谢韫拍拍她的背:“禽兽的世界毫无道理可言,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就绝不能再让娘逆来顺受,这笔账我们一起帮她算。但你要先冷静下来,娘她担心你。”
大夫还在为苏氏诊脉,南宫绥绥看向照顾苏氏的嬷嬷:“你跟我来。”
苏嬷嬷是苏氏从南方带来的陪嫁,也是唯一剩下的人。
外间,南宫绥绥哽咽着道:“我要听实情,一字不落。”
苏嬷嬷还在犹豫,谢韫却道:“嬷嬷别担心,无论什么事,我都会与阿绥一同承担。”
苏嬷嬷这才打消顾虑,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南宫绥绥所不知的事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