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因为她失了清白而唾弃她,反而对心狠手辣的玉贞恨之入骨,恨不得吃了她的肉,竟把珍璃郡主害到此种地步,她的狠毒令人发指!
至于中途插进一脚的吴王,众人还没空去清算他的罪孽,所有人都巴不得先送走玉贞长公主,才回头把吴王拎出来教育。
“真是一个世间少有的女子!珍璃郡主与越国公之间的真情,简直可歌可泣!感人肺腑!”风先生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他这一开头,就像装满米的袋子被划了一大口,里面的米倾泻而出,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宗亲与众股肱大臣纷纷举袖哭道:“陛下,臣也有囡囡,若是臣的囡囡被人如此伤害,臣……臣不活了!活不下去了!”
大长公主哭道:“陛下,珍璃自降生一来,从未做一件对不起皇家的事,扬州遭了水患,她以女儿之身奔走,救百姓于水火,她从来都是这么善良一个人,缘何因为喜欢上越国公,却被伤害成这个样子。”
“陛下,您可知她昨夜在臣妾怀里颤声哭泣的样子有多可怜?玉贞是您的妹妹,珍璃也是啊……请陛下做主!”
看着义愤填膺的众人,太后怒从心起,但想到儿子的警告,她只能竭力憋着。
因着这一克制,她的面庞生生扭曲了,声音也变得阴阳怪气:“陆明邕,你怎知是珍璃舍身救你,而不是你强行伤害了她?”
问出这个刁钻的问题,太后都忍不住为自己竖起大拇指。
这一问题,不仅对珍璃郡主的“大义”做出了怀疑,也对陆明邕的良心进行了拷问,更是将众人的视线转移到“施暴者”陆明邕身上。
可她没想到,众人的反应与她的想象截然相反,只见所有人将目光集中于她身上,长孙焘更是凉凉补刀:“太后,事情发生在密道,越国公不可能知晓密道所在。”
太后愠怒道:“所以是珍璃故意把陆明邕带进去?一个好人家的女儿,遇到这种事该是慌张呼救,怎么还与一个中了药的男子单独待在一起?这不是羊入虎口么?”
风先生补充道:“太后,派去求救的人被吴王劫了命。”
太后不以为然地道:“不会大声喊么?哑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