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受了多大的苦难,才坚持走到今天,但我相信,未来的每一天,都是好日子。”
陆明邕没有反抗,两坛酒下肚的他,在后劲十足的酒精作用下,他又断片了。
酒里没有下药,他无需克制与戒备一切,就那么,安心阖上双眼,不用警惕随时会到来的危险。
细碎的余晖徐徐拉下,照在他安详的睡颜上。
“我装醉骗了你,可你却真的醉了,也不知我这番感人肺腑的话你听进去了多少?卫殊,无论最终给你幸福的人是不是我,但只要你幸福就够了。”
“我祈盼的不多,唯愿你平安喜乐,开开心心地过完这一生,那就足够了。”
掏出帕子为他擦去颈间的酒水,珍璃郡主将这个坚强又脆弱的大男孩抱在怀里,让他枕着自己的腿入睡。
她不怕被看见,如果这辈子嫁不了卫殊,她就不嫁了!
余晖越拉越长,将她单薄的身影拉得远远的。
奉皇命来找陆明邕的北千户,瞧见两人相互依偎的身影,悄悄退了回去,却将那些造谣者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为什么不告诉我?”
淇王府。
陆明瑜望着眼前的男人,一句句诘问。
她如朦胧春雨里的一株梨花,一双眸子浸润在泪花之中,可怜悲凄,又有几分怨愤恼怒,她咬牙切齿,气得桃腮泛红,小脸微鼓。
长孙焘一看到她的泪水,心里抽抽的痛。
在清宁宫时,她说出那一声“你来了”时,流下的泪不是掺假,她是真的委屈,真的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