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的温软使得谢韫一怔,该怎么形容这只手,虽然掌心有层薄薄的茧,但这手却是那么的小,小到他可以轻而易举就握住。
但谢韫这段时间一直被南宫绥绥言语调戏,眼神轻薄,偶尔还动手动脚的,这让他身心都受到了欺压和虐待。
好不容易见南宫绥绥瞠目结舌的样子,他有心一条道走到黑,让南宫绥绥不敢轻易再对他行骚扰之事,于是他准备让自己更流氓。
心念这么一转,谢韫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住南宫绥绥的衣襟,用力一剥:“把你的肌肉也给小爷我看看!”
这一刹那,世界仿佛静止了。
南宫绥绥睁大眼睛,怔怔发愣地望着谢韫。
谢韫瞠目结舌,表情由震惊到惊悚再到羞愧。
“啪!”南宫绥绥甩了他一巴掌,用了十成的力道,就这么将他给甩出很远,重重地撞在墙上,“哇”地吐了一口鲜血,半天动弹不得。
刚刚扒了一个姑娘衣裳的谢韫,半点脾气都不敢有,他看着捏紧衣襟羞愤交加的南宫绥绥,愧疚和自责的情绪盖过其它。
“我……”谢韫从地上爬起来,他先把自己的衣裳给穿好,待怔在当场饱含泪水的南宫绥绥面前出现一个俊秀挺拔,神骨气质飘潇的年轻男子时,谢韫的声音再度响起,“对不住,我不知道你是……我会负责的。”
在粗鲁又爷们的南宫绥绥面前,他是个小受气包,整天委委屈屈娘们唧唧。
可在女儿身暴露的南宫绥绥面前,他是可靠的谢长史,一个已经懂得责任和担当,知晓礼义廉耻,端方谦和的君子。
谢韫的成长经历,让他更能理解人的不易与无可奈何,他拉了件外披搭在南宫绥绥身上,再次诚恳地道:“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是……”
要多无奈,才会让一个女子丢了红妆,压抑柔弱,像个真男人那样活着?
谢韫心地泛起丝丝缕缕的疼。
南宫绥绥擦掉眼泪,因为动作太粗鲁,眼眶被她揉得通红,她拉紧外披,很是硬气:“不用你道歉,本来就是我自己贱,非要去逗你,不知者无罪,你也不必为我负责!但要是你敢说出去,老子弄死你!”
谢韫望着这样的南宫绥绥,有些怔忡,也有些叹息,他也不好意思再提方才那尴尬的一幕,转移话题道:“你能不能把我的穴道解了,我需要出去办点事,没有内力很不方便。”
“你不会跑出去大嘴巴吧?”南宫绥绥眼神骤锐,瞬间警惕地望着他。
谢韫认真地道:“不会,我堂堂一个大男人,没那么鸡婆。”
要是女人才具有鸡婆的属性,那么谢韫还真不可信,毕竟他……是男是女?不男不女?介于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