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六满脸受伤:“主子,你从前没这么恶毒的,现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长孙焘不以为意地道:“大概是做了一阵子的傻子,醒过来后性情大变吧!”
阿六道:“主子受伤的事,属下都听杨迁说了,那段日子,真是苦了主子。”
长孙焘道:“本王一个大男人,有什么苦的,辛苦的是王妃,她一个弱女子照顾本王一个傻子,当真吃了不少苦。”
阿六一砸拳头:“那就更不能让王妃被白小三欺负了!主子,您还记得王妃守宫砂莫名消失那事么?那是白小三干的!昨日她情绪激动之下说漏了嘴,也不知道她怎么发现的,竟然想出离间主子和王妃那样的毒计,简直太歹毒了!”
长孙焘道:“原来是她?虽是意料之外,但在情理之中。阿六,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务必要保护好王妃,一旦时机成熟,本王会送她去死!”
阿六阴恻恻地笑了:敢对王妃下手,那是把脖子送到王爷面前等宰。
“王爷!”马车到达县衙,会稽县的县令慌慌张张地赶了过来,“扑通”一声,如同遇到救星般,跪匍到长孙焘的马车前。
长孙焘走下马车,淡淡瞥了一眼:“有事进去说。”
县令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边走边道:“沿海村庄接连被海盗扫荡了几十座,幸存的村民都涌到县城寻求救济,这可如何是好?”
长孙焘负手走到议事厅里,坐下后沉吟片刻,道:“把城门关紧,不许将他们放进来。”
县令大惊,似乎觉得这不该是淇王会说出的话:“王爷,这……”
长孙焘道:“难民群容易爆发瘟疫,一旦有人感染,整个县城都难逃一死。再者,本王接到风声,海盗的下一个目标是县城,如若现在放他们进来,到时候更难撤离。”
县令手足无措地道:“王爷,那这些难民怎么办?微臣作为父母官,如何能看他们受苦?”
长孙焘道:“吴大人,我们需得做两手准备。一方面,县城的城防官兵必须进入战备状态,严阵以待,随时防止海盗侵袭。另一方面,传本王命令,把当地五千驻军全调过来维持秩序,防止难民暴动,万一难民出现其他情况,也能及时防范。”
吴县令连忙着手去办,忙得脚不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