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欢干脆利落地起身:“老头儿,你在想屁吃呢?让我拜你为师,我不乐意。”
老头急了:“死丫头,你就不想救你相公?”
虞清欢轻笑:“那你说来听听,满意的话我就让杨迁把你脖子上的刀拿开,说得不中听的话,你也别活着了。”
老头瞪着虞清欢:“我可是你的师叔祖!还是你将来的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知道不?我提前预支你对我的尊敬行不?”
虞清欢捋了捋鬓发:“你说是就是?我连你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谁知你不是冒充的?”
老头喝了口酒,撇撇嘴道:“我嘛!复姓百里,名无相,乃是你外祖父的小师叔。”
“我算算啊!我今年也得四十岁了吧?不对不对,四十还差几个月。”
“我母亲是大秦人,我父亲是北齐人,不过我不认那畜生,我这百里,也是随我的母亲姓。因为没有媳妇,无儿无女的,想找个徒弟继承衣钵,丫头你很对我的胃口,所以你快点跪下来敬茶,我迫不及待要教你本事了。”
“也行,你看起来勉强算得上可靠,那我姑且信你一信,”虞清欢拿出一颗药丸,“可偏偏你动了不该动的人,我最恨别人动我的心头肉,怎么也要找回一点利息的。吃下它,我便完全信你。”
老头,不,或许该叫他百里无相。
百里无相也不怕毒,反正他会解,于是接过药丸吞了下去,然后笑眯眯地看着虞清欢:“叫师父?”
“你真的在想屁吃。”虞清欢拉着长孙焘走出去,顺道给杨迁使了个眼色。
杨迁收回剑,也跟着走了。
“死丫头!你赖皮!”百里无相大吼,奈何虞清欢根本不鸟他。
他想站起来,整个人却如同踩在云上,轻飘飘的,没有任何感觉。
接着,他就像一滩烂泥似的,整个人瘫了下去,一点劲也使不上。
就算他会解毒,也没有力气拿解药啊!就这样,想害别人半身不遂的他,反而全身不遂了。
更过分的是,每到饭点,杨迁都会端着香喷喷的饭来他面前吃,一口一口地吃,香味直冲鼻子,可他只能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