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迁到底没有捏碎长孙焘,他颓唐地挠了挠头,忽然觉得有些不敢面对大黄狗,大氅往身上一裹,逃也似的跑了。
虞清欢踮起脚尖拍了拍长孙焘的脑袋,夸赞道:“草草真棒,知道大黄冷,还懂得给大黄盖被子。”
长孙焘笑得很灿烂。
张远却有些担心:“杨公子不会有事吧?”
虞清欢笑了笑:“不用管他,这人就是这么别扭,到了饭点就会自己回来了,我先去做饭。”
赵秀儿立即道:“小姐,让我来帮你。”
虞清欢摇了摇头:“不必,你在屋里好好呆着,可别让人发现了。”
说完,虞清欢拉着长孙焘去洗漱,把自己拾掇干净后,便一头扎进厨房做早饭。
赵秀儿收拾花厅,张远进厨房给虞清欢帮忙。
长孙焘见张远总往虞清欢身边凑,有些不高兴,无论张远做什么,长孙焘都跟在他身边,防他就像防贼一样。
虞清欢十分无奈,但却觉得草草有占有欲没有什么不好,便也随他去了。
“张远,你母亲的眼睛和耳朵是怎么回事?”虞清欢一边和面,一边挑起话头。
张远一怔,开合的嘴巴有些颤抖:“耳朵,是我父亲去世那年,忽然就聋了,而她的眼睛,则是这几年慢慢看不见的。”
虞清欢垂下眼睑,手中的动作未停:“眼睛的问题,看起来很像浮翳内障,我这有一剂药方,再给她施以金针拔障,恢复光明的概率很高,耳朵的话,有些难度,不过我会尽量一试。”
“小姐。”张远扑通跪了下来,感激涕零地道,“若小姐能让我娘恢复光明,我愿意为小姐做一切事情。”
虞清欢把和好的面放下,望向跪在自己面前的张远,声音很轻,却很有力:“张远,我不是什么救苦救难的圣母,你该庆幸自己有一身好本事被我看中,否则我从来不爱管别人的闲事。但既然我已经尽我所能为你做我能做的,那么也请你拿出自己能力为我所用。”
默了默,虞清欢继续道:“张远,我需要你的打铁本事,但我向你承诺,你的技艺我只会用在改善百姓生活方面,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逼你造杀人的兵器。”
张远闻言,猛地抬头:“敢问小姐,您是……”
虞清欢道:“时机到了,你自然会知晓,张远,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可愿意?”
虽然有点像携恩要挟,但虞清欢这种光明正大的方法,反而让张远觉得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