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迁嫌弃地道:“山林间崎岖难行,她不能和你一起骑,否则马行不稳,你们容易掉下来。”
长孙焘道:“那我下去,晏晏骑。”
虞清欢就说了两个字:“听话。”
长孙焘回过头对威胁杨迁:“你来牵马,这样晏晏可以把手藏在袖子里,不让冷风冻到。”
虞清欢哈哈大笑:“草草说得对,这个冷天总对我冻手冻脚的。”
杨迁牵着马往回走,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究竟是什么样的缘分,他才会擒到这两人来带路。
“好想三梦啊……”
听觉灵敏的虞清欢倏然回眸:“三梦是谁?你相好?”
杨迁摆手,道:“三梦是个书生,一心只读圣贤书那种书生。”
杨迁把这人的来历娓娓道来。
三梦原本不叫三梦,叫沈辞,不过那不重要了。
这三梦自从开蒙始,就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不去玩耍,不交朋友,整日把自己泡在书里,废寝忘食。
他最大的理想便是考中进士,在朝堂上施展满腔热血与抱负,于是三年前,中了举人的他进京赶考,从大秦的最南端一路北上,走了一年多,终于在会试开始前赶到京城。
他这人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学识极为渊博,县试、府试和乡试一路过关斩将荣获案首,成为南方老少边穷地区第一个“小三元”,毫无疑问的,他在乡试中也轻轻松松拿下头名,从沈案首变为沈“解元”。
正当家乡父老乡亲翘首以盼,等着他一路过了会试、殿试,拿下会元、状元,成为古今“六元及第”第一人时。
他在会试前夕做了三个梦,第一个是梦到自己在墙上种白菜,第二个他在下雨天戴了斗笠还打伞,第三个是梦到跟邻居家的小芳脱光了衣服躺在一起,但是却只是背靠着背。
三梦觉得这三个梦必定在暗示着什么,他火急火燎地去找了个卜卦测字的先生解梦。
算命先生一听,连拍大腿说:“你白白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却不知高墙上种菜根本就是白费劲,戴斗笠打油纸伞完全就是多此一举,跟姑娘脱光了躺在一张床上却背靠背,哪里还有什么好戏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