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焘生怕虞清欢冻着,又把披风朝她身上拉一点,可这样的话,他的另一边手却露了出来。
“你别动,我过去。”虞清欢说着,整个人挨进了他的怀里,他很高,胸膛也很宽厚,只需要轻轻搂,虞清欢便会陷入他的怀抱。
长孙焘很想这样做,手动了好几次,但终是没有,任由虞清欢在他怀里动来动去,两人就这样披着同一块披风,哪怕不说话,也觉得岁月静好。
她仿佛带着太阳一般的魔力,所过之处,大地回春,轻而易举就能抚平心底的伤痕。
虞清欢靠在长孙焘怀里,两人同时扬起头看月亮,她的脚不够长,悬空晃来晃去,忽然,她觉得背后有东西,似乎有什么,咯了她一下。
“这是什么?”她伸手,迅速地捞出那东西,借着灯与月,认出那是一个黑底银线绣白泽的香囊,拙劣的绣工,长得像狮子的白泽,这是她第一次送出去,但却被随意丢弃的东西,没想到,长孙焘还是如此妥帖地收藏到现在。
长孙焘连忙抢回来,有些生涩地解释道:“白云苍狗,人心易变,唯有一些铭记了过去的东西,丢不得。”
虞清欢不想承认这丑得还不如裹脚布的东西是自己绣的,连忙道:“不知谁的绣工,实在是丑得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长孙焘终还是慢慢地环上了虞清欢,把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一起眺望远方的天色,轻声细语地道:“心意最重要。”
啊!不管了!
他如此温柔的在耳边说这些话,自己会没有任何心动的感觉吗?
会没有吗?
虞清欢顺势靠在了长孙焘怀里,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放在同一个方向,正如他们的前路,不管过程如何,最终都是殊途同归。
女学里,琴夫子因为早上用了沾辣椒粉的厕纸,养了小半日“伤”,课便被挪到了最后一节。
因为没有江小姐,整个课堂显得异常安静,且顺利,然而琴夫子明显心不在焉,好几次讲错指法和琴谱。
珍璃郡主凑到琴夫子耳边大喊一声,然后望着吓得魂飞魄散的琴夫子傻兮兮地笑:“夫子,被抓走的是坏蛋江小姐,又不是你得罪了小舅母,怎么你这般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