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看看。”虞清欢扬起手,示意长孙焘过来看。
长孙焘顿足,最后,折过身走向床榻:“什么时候被咬的?”
“你看看像被什么咬的。”虞清欢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伸手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你动来动去,本王如何看?”长孙焘捉住她那不断摇晃的手,俯身凑近,想要将她的患处看个清楚,却在下一刹那,闷哼一声,歪倒在了床前。
他的穴道处,扎着一根银针。
“虞清欢……你想干什么?!”长孙焘惊怒,就像被触犯的猛兽,瞬间散发出凌厉嗜血的威压,只是他的神色,并没有因为这样的处境,而有半分地松动,依旧是那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仿佛,他从来都不会慌张一样。
“你已经好几夜没睡了,再这样下去,身子受不了。”虞清欢从柜子里翻出一套干净的被套和棉单,迅速将床重新铺好,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长孙焘扶到了床上。
“淇王,接下来的事情有我,你且安心地睡上一觉,等你醒来,我必定会为你找到这次疫情的源头。”虞清欢为他把靴子脱下,又替他盖上轻薄的被子,道,“算是还你照顾我一场的恩情。”
做完一切,虞清欢用帕子擦了擦脸,找出一件披风,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拉开门走了出去。
待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院子里,本该被封了穴道陷入昏迷的长孙焘倏然睁眼,眸光清亮,冰魄般寒凉。
“主子,王妃这是?”暗卫现出身形,在榻边躬身问道。
“你亲自去看看王妃准备做什么,离远一点,别被发现。”长孙焘道,“本王,是该休息一会儿了。”
说完,长孙焘缓缓阖上双眼,不久,便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另一边,虞清欢先去见了刘廷晔,询问了一下药方的效力,又叮嘱了一些关于药物配制的注意事项,然后提着个食盒径直去了牢房。
那里,卫殊已经换了间干净整洁的牢房,正翘着二郎腿靠坐在小榻之上,见虞清欢走进来,脸上登时噙着笑意:“小狐狸,过来,咱们把新仇旧账算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