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舍得将你的嫡女嫁给一个外戚?不怕遭朝臣弹劾?也不怕遭陛下忌惮?”张维贤抬头看了眼自己儿子问道。
“父亲教训得是,父亲已经掌管了京营,孩儿也马上就要领兵在外,若再与新城伯联姻,那咱们家可就要遭陛下猜忌了!”张之极站起来躬身行了一礼道。
“除了这三个原因,为父还担心陛下与媖儿是否已经互生情愫了啊!”张维贤叹了一口气道。
张之不太确定地说道:“不能吧,他们才只见了一面,而且皇家从不娶高官勋贵之女!”
“你和你夫人成亲之前可曾见过面?至于不娶勋贵之女,太祖可是自己及他的皇子皇女们多有与勋贵联姻,仁孝文皇后可是中山王的嫡长女。”张维贤说道。
“不会吧,现在已经不是国朝初期的时候了,文官们也不会允许此事发生!”张之极回道。
张维贤眼神陷入遐思,许久后,才缓缓开口道:“你没接触当今陛下,可能不知道陛下的性子。以为父的多次当面观察,以及反复推敲陛下御极前后的举措,咱们的这位圣上,既有太祖的睿智城府,也有太祖的狠辣果决,只不过现在羽翼未丰,暂时选择了暗中潜伏与积蓄力量!
陛下刚御极,便能快速控制宫城、皇城甚至内城防卫,锦衣卫与东厂上下更是只听陛下一人之令。
据为父所知,陛下直属的禁军已不低于十个营,而且还在快速扩增,皇城边还驻扎着两支西南来的土司兵,他们可都是全部装备的新式火枪与火炮。
至于文官,先帝刚驾崩,陛下就直接让锦衣卫缉拿违抗旨意的兵部尚书,之后更是以勾连内廷的罪名,严惩了大学士刘一燝等二十多位朝廷高官。
而且还以卖官鬻爵案,处理了一大批河南与吏部文官,至于闹事的三百多名士子,此刻怕是还在万寿山替先帝修建皇陵。
此外,强逼东林党魁韩爌监斩东林党犯事官员,让其彻底成为东林仇敌,之后马上派韩爌南下镇压东南士子之乱与裁撤南京六部及卫所。
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内,朝堂上的高官基本换成了陛下想要的官员,内阁五人,两位是陛下的讲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