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伯达道:“我说了,如果大渊继续执行现在的国策,任由土地兼并之风继续盛行,到了最后,一定和走上中原无数个历史王朝的老路,内忧外患,直到亡国!所以,趁现在还来得及,必须刮骨疗毒,如果成功,大渊王朝至少还可以再延续几百年,如果失败,不过是提前再演一遍皇朝的更替史罢了!”
一众人都目瞪口呆,这样的虎狼之辞,动不动就说什么亡国、朝代更替的话,他们真的可以听吗?听了以后需要去首告吗?
杜西川突然插嘴道:“税收政策、亡国之兆这些事,我们不知道,你的意思,你来到凉州,杀手也来到凉州,是因为有人害怕你会断了他们的财路,所以想要除你而后快吗?”
许伯达摇头:“我从来都没有这么说,只是随便聊聊天罢了!”
不对劲,杜西川心里觉得很不对劲,这个许伯达很不对劲。
作来当朝第一权相的公子,出现在凉州,就已经是件很不对劲的事情,他出现的时候,杀手也跟着出现了,那就是更不对劲,而这个可以给内阁出票拟的“小阁老”居然要给凉州县衙当师爷,参与审什么刺杀案,现在又莫名其妙讲起了税收和国策,这无疑比不对劲更不对劲。
所以许伯达这番话,究竟是要讲给谁听的?
张卫年?
俞不弃?
柳凉凉?
毛易?
自己?
可是这样一个年轻、弃满智慧,已经无限接近大渊权利中心的人,为什么要做这么无聊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