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就扛起了家里的重担,要照顾母亲和幼弟,一直都是一个人扛过来的。
后来虽然跟了朱厚炜,但他也没露出过脆弱的一面,他是侍卫,不应该脆弱。
可现在,受到朱厚炜这般的关心,牛老六十几年的情绪再也难以压制。
不论他身材多么魁梧,在外人看来多么强大。
他终究,也只是个少年。
一个从小就要独自扛起家庭的少年,再独立,再坚毅,心中又怎会没有一丝柔弱,没有幻想过有人能帮他一把,替他撑起一片天呢?
“回去看看,然后回来。”
朱厚炜上手推了推牛老六的嘴角,推出一个难看的笑脸。
“回来,继续当本王的贴身侍卫。”
“是,俺,俺过几天就带母亲和弟弟回老家探亲,然后回来给少爷当侍卫。”
当一辈子!
俺牛老六这辈子,誓死效忠蔚王殿下!
“好了,起来吧。”
“对了,你老家是哪里的来着?”
朱厚炜随意的问了一句。
“回少爷,俺老家是山东的的一个小地方,不过听俺爷爷说俺家在几百年前好像是在曲阜。”
“我...擦...”朱厚炜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有些感慨。
山东水土养人啊,葱比其他地方人都高,山东人又比葱高...
"以后要不要跟他讲讲抡语..."
“过几个月可能还有新的训练任务,最近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朱厚炜说的,自然便是入夏时弘治皇帝对勋贵后代的校阅。
不出意外的话,朱厚炜觉得起码会有七成以上的勋贵后代是完全达不到标准的。
请注意,这里说的是校阅的最低标准,也就是骑上马把箭稳稳的射出去。
朱厚炜甚至都没有奢求他们射到靶子上。
通过王臣和张泽的水平,管中窥豹便大致能看出现在勋贵后代的水平了。
朱厚炜想要的,是到时候从弘治皇帝手中要到这些勋贵的训练权。
菜是菜了点,但都是一群比朱厚照大不了几岁的半大小伙啊。
小孩子可是最容易重塑的,到时候运用爱国思想给他们洗礼一下,再用军训来强化他们的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