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平复心情后,胤祄再度转移话题,强行将焦点拐回到江南科场舞弊案上。
人都已经拐回宫了,太子当然不再卖关子。
笑眯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胤祄一整个都呆住了:“所以,不是十哥不作为,是他故意纵容?”
“对。”
吃过不长嘴的苦后,太子现在可注重这一点了。
答话之前都记着先把自己摘出来:“为兄也是没想到,十弟看似鲁莽,实则粗中有细。不但不到一年,就把江南官场访了个底朝天。他还不盲目冲动,肯静下心来仔细揣摩,反复推敲。”
不说谁能想到呢?
这先把水搅浑,再浑水摸鱼争取一网打尽的主意竟是人送外号草包十的胤?提出来的。
胤祄果然大眼睛瞪圆:“这……这外出历练果然锻炼人啊!短短几个月,十哥进步竟如此之大。”
哼!
提起这个,康熙心里就有气:“他那哪是进步大?分明是一直都在藏拙!”
[啊这……也不能怪十哥吧?是康熙爸爸您把平衡术玩儿到了儿子们身上,还把儿子们当工具人啊!五哥被太后养大,有科尔沁支持,就给人家赐婚他他拉氏。所有皇子福晋里出身最低,让五哥成为笑话。]
[想收拢安亲王岳乐兵权旗权,就让八哥娶了他那父获罪而死,母早早撒手人寰的孤儿外孙女。后头还骂八哥受制于妻,是您先把他送去当‘赘婿’的呀!]
[十哥这里更绝了,直接给赐婚了个蒙古福晋,从根子上断念想。这种种前提之下,十哥要不装着点,才真是作死吧?六哥……]
见他又要提及胤祚,再狠狠戳汗阿玛心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