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部分接受。
那衙役、捕快等人的贱籍还是得斟酌一二。
到底那些人名为贱籍,但实际上县官不如现管。扯大旗做虎皮,给自己谋福的多如过江之鲫。
若都改为良籍,子孙可正常参加科考,那还有寒门举子什么事儿?
胤祄大眼疑惑:“比起他们,那些富商巨贾、朝中大员子嗣参加科考才对普通人更加不公平吧?”
“远的不说,就是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南山集事。若非赵熊诏是赵申乔之子,若非赵大人曾在汗阿玛您面前对弟弟和儿子百般夸奖。您能对赵熊诏印象颇佳,直接钦点状元郎吗?”
“就算您依然会,民间也不会议论纷纷,都往行贿媚主等方面想,最多感叹一句南山先生时运不济,甚至说才华横溢不等于精通八股文章……”
好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个例子举的真是胆大极了。
生让十五十六习惯性替他捏把冷汗。
眼神示意他差不多得了,别逮啥说啥,挑战汗阿玛容忍性。
亲哥哥们的好意,胤祄还是要顾及一下的。
所以紧紧捂嘴,改在心里叭叭:[本来嘛,又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吃草,天下间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也没有只看弊端,不想着好处的。]
[将吏归为贱业,堵死人家上升空间。还不拿人家当正经公务员,多半由上峰选拔、拨付钱粮,还怪人家视上官为衣食父母?与之沆瀣一气?]
十五十六:……
早知道你这心声更狂野,咱哥们就不给你眼神了!
这下目的没达到,还又被汗阿玛眼神警告。
多少有些得不偿失了。
自打康熙四十七年初秋到如今,康熙已经受足了小儿子心声随时随地的僭越。
早就习惯成自然。
熟练地不去计较臭小子这贴脸开大的举例,还认真向其承诺:“放心吧,刑部官员不是吃干饭的。朕都已经三令五申让详加审理的事,必不会出现什么纰漏。”
呃……
有没有可能正是您这三令五申,才让事情走向历史上那样的极端呢?
胤祄心里嘀咕,面上却特别信任康熙爸爸的样子。
康熙:!!!
有心解释,但无从解释。
只好恨恨地将臭小子刚刚鼓捣出来的水果罐头方子抢过来,令内务府,得,也别内务府了。还是使人给老九送个信,命他在南边寻合适的地儿鼓捣个厂子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