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嫁人’的结果是一定要逆着它,那我宁愿自己一个人。”
“殿下,任何一个人都得先是自己,然后才成为别人的子女、妻子、丈夫、情人、父母,不是吗——”
话未说完,缱绻的吻又覆了过来。
冷玉笙一直嘴上都辩不过她,只能由着她对他讲各种大道理,而此时此刻说什么却都无法表达他的心情,只能用亲吻来代替语言。
他一直爱慕的就是她这份自主之心,他们共同的心之所向都是自由自在,迷恋的就是她无论身处何种境地都不屈不挠、乐观向上,他也是如此扛过了多年的边境军营生活……
“阿嫣,我不会让你做笼中鸟,你是你自己,你是自由的。”
冷玉笙离开了她的唇,靠在她耳侧喃喃:“可即使是草原上的鹰,飞累了也要回到巢穴。无论你盘旋得多美,吸引了地上多少人的目光,我都想做你崖顶唯一的归处……”
他以前问她,不编织牢笼,如何留住动人的飞鸟。
现在他似乎找到了答案。
“若有一天,我想离开你身边,去外边儿到处走走看看,你会同意吗?”杨烟又问。
“你想去哪儿我就陪着你,陪不了的话,只望你告我方向许我归期,我去接你回来……”
冷玉笙认真回答,他不能保证一直都能陪伴她左右,但至少他要她保证,无论走多远,都有回来的那一天。
“我才不信,你根本就想锁着我。叫甘姐儿和谭七保护我,不就是监视我?不然怎么就追到了这儿?”
杨烟撅了撅嘴,说的好听,但都是鬼话。
“我锁你?”冷玉笙觉得无奈,“我锁得住你吗?你不历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什么时候同我商量过?”
“我去哪里可都会对你讲的,无论是进宫还是离京。你却从未告知过我你的去向,进宫不告诉我,开铺子不告诉我,应太子召不告诉我,换了女装也不告诉我……”
“离得那么远,一个字儿都不写给我,从来只让我猜、让我找,让我牵肠挂肚、抓心挠肺。”
“你若提前写信说怕皇后找你麻烦,天上下刀子我也会回来。你若留个口信说只是要来参加苏毓婚仪,我又怎会贸然闯进人家府里来?”
“明明是你各种自作主张……你个总赖账的小东西!”
他又吻了下她的额头,缓缓道:“你去天涯海角都行,但一定要告诉我,别让我担忧心焦,让我想你时就能找到你,而不是像个无头苍蝇般没有方向……”
杨烟觉得心底积久的混沌终于清明,忽地伸手围住他的脖子,探着头亲了下他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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