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彩载着她飘啊飘,离太阳也就越来越近。
她觉得越来越燥热,羽毛就要被燎烧成烟。
只想要躲进云里,融入一团团满溢的水珠,用力贴上那抹冰凉。
——
冷玉笙刚要把杨烟放下,她却迷迷糊糊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往他的怀里缩。
他一整个儿地僵住,便再也放不了了。
“好热。”她说。
可他的身体比她的还热,似瞬间腾起了火,手中又抱了块烧红的炭。
他只想裹着她躲进炼丹炉里,让撩人的火舌将他们一起吞没掉、焚成灰,炼成登仙的灵药。
可他低了低头,看到她头发上的水草和满身的污泥,湿淋淋的衣服还贴着玲珑的身体,胸前……
胸前突兀地描画着好看的轮廓,似雾里花云中月。
几回见着她,她都是一副狼狈样子,却都倔的如她的毛驴。
但好像无论她经受了什么,很快又能活蹦乱跳起来。
他不禁紧了紧抱她的胳膊,靠近她耳边轻说:“大夫这就来了,以后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了。”
但她身上着实烫人,他还是给她放到了床上,叫楚歌去端凉水和烧酒。
等东西拿了来,拧凉布巾擦了额头、手心和脖颈,又蘸了酒一遍遍再擦过,感受到阵阵热汽从她身上蒸出,一点儿水意很快见了干。
他却迟疑着不敢再动她了。
“你定是给我下迷魂药了,是吧。”
他跪在床边,低喃:“叫我胳膊也不能动弹,手也不能动弹。”
可烧成这样,必须要擦身降温,沐浴换衣。
冷玉笙没由来地想,那些她独自生活的年月,都是谁来照顾的她?
是这么干耗着,还是……
是苏毓么?
他却听到她含混不清地说话了。
“阿嫣,说的什么?”他又凑近她烧红的脸。
“哥哥。”他瞧见她的嘴唇翕合着吐出两个字,然后是一串呓语。
附到她耳边,终于听清了她的话,同时看清的还有耳垂上穿的线圈。
“外边儿……好热……读书……往地上……泼凉水,滴……艾草薄荷露……没蚊子……凉快……”
他将手中布巾捏了紧,烈酒从指缝间溢了出来。
“他有红袖添香了,还要你给他泼凉水?”
他抬手按上了她红到有些发紫的滚烫的唇,惶惑地问她:“那我算什么?”
却没有人回答他。
杨烟只觉热得紧,昏睡中开始抬手扒拉自己的外衫。
冷玉笙眼睛眯了一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捏着她的手指慢慢滑向了脖子底下,撩出了一根五彩绳……
他丢开了她的手。
“楚歌,给‘他’造藉,充入军营。”隔着窗子,冷玉笙吩咐。
再转身回来后,他便直接扯开了她的外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