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酒」
不止何擎,左昀、陆鹏举和于垦几个仲家军旧将也都抢着邀冷玉笙吃酒,设宴为他接风。
但又不敢聚众太惹眼招来祸端,只由何擎和陆鹏举先请。
冷玉笙过了晌午便打马去了何府。
战场一别,也两年未凑一起吃过饭了。
“泠儿!”何擎终于不称“殿下”了,抱着他好一顿哭。
何擎是看着他长大的,从七岁多就带着他在草原上纵马,教他游水射箭和剑术兵法,也是他的师父。
当然,也教了他各种坏事,带他偷摸着喝酒,教他打马球、斗蛐蛐和掷骰子——
还在十四岁生辰时,塞给他一卷春宫图册,生生带坏了孩子。
若不是舅舅仲义殷殷教导,教他读书明理,他早被军营那群粗使老爷们带歪到鲜水河里了。
陆鹏举却带了自己手下,行门班副都知沈铮过来打了个招呼,意思也昭昭——是自己人了。
沈铮全程战战兢兢如临大敌,坐也是没敢坐下过,担待了全部侍女的活,给三人布菜斟酒。
只在中间似醉非醉地举杯敬向冷玉笙:“属下从军十数载,承蒙陆殿帅照拂,能给圣上守宫门。春猎那日受您了个抱拳礼,没齿不忘……”
“是我要感谢沈将军为我开城门,否则,本王早成刺客的刀下鬼。”冷玉笙挑了挑嘴角回敬他。
“以后有事,您但请驱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沈铮抻着脖子又多喝了好几杯酒。
因第二日还要安排殿试监管事宜,他饮过酒便被陆鹏举支走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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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鹏举才向他们递了些边防和宫廷消息。
一则是西辽国王庭政变,王弟杀兄后即位,正招兵买马,恐有大动作。
二则是到江南赴任的监察赵承,途中竟遭遇行刺,幸得高手相救化险为夷,此事已被昭安帝压住秘而不宣。
“西辽正乱,何不直捣黄龙,直接灭了它?待它喘息过了,少不了又是一场恶战。”何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