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都听我的,都听我的,你哪里听过我的了?”
他的唇角已经泛了颤抖。
“我早叫你离韩泠远点儿,你不听。我早叫你不要跟萧玉何拉扯,你不听。我早叫你……回头看看我,你还是不听……”
“现在说要听我的……”
“可惜,晚了。”
苏可久目色黯淡下去。
耳边回响着一声告诫:“萧家容不得来路不明之人啊!”
——
春搜射礼结束后,他被萧叶山叫进书房。
萧叶山先是感慨了下当日的波折,话锋又忽地一转:“杜老儿道是我作贱他儿子,可谁无子嗣?老夫也断不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苏毓,害人子嗣的小人,万万留不得。”
这话叫苏可久打了个冷颤。
他以为老师知道了什么,在敲打他。
可萧叶山却捋了捋髭须道:“为师将来也希望能像父亲一般护着你。”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苏可久避开萧叶山的暗示,只毕恭毕敬低声回答,“学生一直将您视作父亲。”
萧叶山笑了:“傻孩子。”
“为师将女儿终身托付给你可好?”
听到这话,苏可久差点没有站住。
“老……老师?”他的声音因惊愕而起了磕绊。
“你师娘私底下问过丫头,她愿意。”萧叶山神色柔和下来,“你可愿意一辈子好好待她?”
苏可久垂下头,未做回应。
“以后你跟觅知在朝堂可要互相砥砺……”萧叶山后边说的话他已经听不清楚。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他还是惶惑着想要逃离,只觉鼻间吸入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胸腔的紧缩叫他近乎窒息。
但猝不及防的一句警告却将他生生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