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啥?”杨烟懵了,“不,不……”
“不收拾也成,直接走吧。”冷玉笙突然过来牵了她的手,扯着她要走。
“哎,哎,那个……”杨烟腾出一只手薅住了桌角,死活不走。
“您看这铺子是在行会造册过的,也是商税院交过税的,奉皇后娘娘懿旨所开,受大祁法律保护。您瞧这院子,也都是签过租赁契约的。”
“殿下,我也是守法良民百姓,违了法可是要赔钱打板子的,重了还要坐牢,您也不舍得,对吧。”
她向冷玉笙眨了眨眼睛。
冷玉笙又点了点头:“是不舍得。”
“对嘛,铺子哪能说关就关,院子哪能说退就退。有国法管着我,我在这儿又跑不了,殿下也能放心不是?”
“若有需要随时都可以过来传我,我还是您的人啊!”
杨烟说得口干舌燥,不由得咽了咽唾沫:“殿下,您渴不渴,我给您倒水?”
冷玉笙摇了摇头,却松开了她。
杨烟去添了把柴火,向桌上掌了灯,又倒了碗凉水来院里喝。
“那,我把铺子和院子都买了,我就是你的房东,也是你的掌柜,你就不用担心了。”冷玉笙手指敲着桌面,建议。
杨烟喝着水又呛了一下。
这人看来是油盐不进,一肚子坏主意,她决定再迂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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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听说了,殿下春搜时盲射,是人间难见之风采,还有您终于出宫任职了,真是可喜可贺!”
“您定不是想带我去军营吧?军营可不是女子待的地方。”杨烟转移了话题,又提醒他性别这茬。
“是么?”冷玉笙也不理会她的问题,只嘲弄般笑了一声。
“围场遇刺差点被杀,又被下放到杂役军,对你来说,竟是天大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