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抚青连忙躬身:“奴才去看看。”
没多会儿他便回来,神色已然焦急:“皇上,吴王身边没跟人,一直没信儿。”
昭安帝眉宇似乎拧紧了一个瞬息,又稍稍抚平,交代马抚青:“派人去找。”
马抚青刚要退下去,便听见哒哒的马蹄声传来。
正是冷玉笙策马而归,一身蓝衣鼓在风里。
杨烟悬着的心终于落定了些,索性双手蜷成两个筒定睛去看,只见他右上臂竟绑了浸了血的白布带,手里还提了只红狐狸,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他受伤了?
大庭广众之下,王爷大礼狩猎却受了伤。
现场人们早已议论纷纷,负责护卫的禁军将领却都冷汗涔涔,这不仅意味着护卫不利,在昭示国祚祥和的场合更是直接打了君王的脸。
气氛一下到了冰点。
冷玉笙的马慢慢踱到座位附近。
“吴王受伤了?”
不待他翻身下马,昭安帝便面无表情地公开发问。
一旁的韩熠只如看戏般饶有兴趣地瞧着台下的兄弟。
这是把难题丢给他了啊!
冷玉笙面色苍白地单膝跪地,笑了笑:“谢父王挂牵,被这畜生咬了一口,无碍。这不还是把它逮回来了。”
抬手指了指另一只手上的狐狸。
禁军将领和现场人们皆默默松了口气。
昭安帝神色只微微一诧,没多说什么便叫他去座上休息,不多时便有御医过来看伤。
冷玉笙乖乖叫御医剪袖子拆了布条处理伤口,伤口处皮已翻了起来,深可见骨。
他一边转着扳指,一边忍着痛楚,却瞅着脚下小狐露出个笑容。
这边射御赛已经开场,参赛的贡士和王公们都领了号牌,背好弓箭蓄势待发,意欲在帝王面前好好表现一把。
无论是场外巡逻还是场内护卫的士兵却只能私下唉声叹气,连这种比武的活儿,都不给武将一个机会。
而御医给冷玉笙包扎好伤口后又悄悄去向昭安帝回禀:“陛下,吴王伤口非野兽撕咬,而是利刃割伤。”
看着皇帝阴晴不定的脸,他又小心翼翼补充:
“怕今日不能再搭弓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