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谋取功名,不必攀附权贵,或许我就可以和你同道而行?”苏可久缓缓讲着,眸子里盈满了柔和光芒。
“苏毓,你可真疯!”杨烟甩开了他的手。
“你读这么多年书是为了什么?都读狗脑子里了?以后麻烦做事前多思量后果,目光放长远些,行这步险棋的确不该。”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赵御史尚身先士卒,为圣上整治江南铺路,我若不冒险出头顶罪过表忠心,又如何收得了萧尚书的心?你不会觉得,靠才华长相和一张嘴就真能给他做女婿得他相助吧?”
“还不够,还得要他欠我一个人情债。这一关过去,才算真正上了他的船。”
苏可久嘴角一松,终于向杨烟摊了牌。
他犹记得那个雨夜,杨烟从窗下透出一张莹白如玉的俏脸,问他:
-“苏可久,你害怕吗?”
-“像赵御史那样做一枚忍辱负重的棋子,你也愿意吗?”
而他,恰恰选了和赵御史一样的路,哪怕只是不足道的微末。
一介寒衣,只能这般去赌。
可即便赌输了,他若还有她,便还有退路。
所以还是要问,能不能陪着他?
既得了她的承诺,那他便什么都不怕了,
可杨烟此刻却仰起头盯着他,一字一顿说:“赵御史的事我管不了。可你——我管定了!”
“我,绝不会让你冒险!一丝一点儿都不行。”
苏可久瞳孔倏然震住,身体只余颤抖而大脑一片空白。
“没事了,你早点睡吧。”杨烟丢下最后一句话,起身就走。
苏可久伸手去拦,女子道袍的一角还是迅速从他手中滑脱走了……
——
杨烟回到她的西厢,此刻何止是心烦意乱,她只觉自己像只蜷曲着左拧右拧的蚂蝗在火上炙烤烧灼,身体里水汽正沸腾冒出,只能忙碌着去收拾东西来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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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拣出几瓶新制香露放到桌上,心思终于落定一些,这才从怀中抽出一样东西。
思绪又回到下午离开帝陵时。
送她上马车前楚辞给她塞了一百两银票。
“赏我的?”杨烟眼睛狡黠一眨,看来冷玉笙不生她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