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子,是小的财迷心窍!小的奉皇后懿旨为太子制香,因贪图钱财才假装跟您谈香药生意,您在我处看到的都是为殿下准备的合香,不是为您。本想捞您一笔,谎言既已被戳穿,奴才自首便是,银子奴才即刻退还给您,要杀要剐当全凭殿下做主。”
“你!”张万宁失声道,虽然不知她在说什么,总归是要和他撇清关系了。
“看来张公子也被这假道士骗了?”
韩熠问,抬脚挑了挑杨烟的下巴:“都招摇撞骗到宫里来了,本宫看你是活腻了。”
杨烟终于被迫抬头望了太子一眼,在马车灯光的映照下,眼神里的清冷倔强却让韩熠脚下一抖。
“他”和那天宫里表演幻戏的小道士,是同一个,又不像同一个。
偏偏一双水灵灵的眼睛这么活泛漂亮,人前表演时顾盼生姿,受委屈时却疏离淡然……
真正像一只淋雨后浑身湿漉漉的拗脾气小狗。
明明一句话就能了结‘他’的性命,可就想让‘他’乖一点,再乖一点,低着头跑到自己身边来让人细细怜爱……
韩熠缓缓将脚收了回去。
张万宁心内焦灼,明晓杨烟和太子也有过节,以他的脾性绝不该去趟浑水,却偏偏……
刚要再帮杨烟辩驳些什么,却见晏思兰抢先一步,扯了扯韩熠的蟒袍袖子。
“姐夫……”宴思兰罕见地露出了惶恐的表情,“昨天这小混蛋让俩小孩聒噪我,我打‘他’一下已经报仇了,别再罚了成吗?”
杨烟和张万宁却是同时瞪大了眼睛,晏思兰竟为别人求情?!
晏思兰说着又过来轻轻踢了杨烟,抽了抽鼻子正色道:“咱俩现在扯平了,下回你要再敢耍本姑娘,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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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转身继续去摇韩熠的衣服: “‘他’只是个小幻戏师,无门无第的不就指着恩客养活?不四处卖弄讨王孙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