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有趣该多好,叫他如何甘心远远退离。
张万宁捏着印章,因为一直被杨烟放在胸口,石头还是温热的,这暖意再传入他的手心,岂不是……
他脸上一红,低头沾印泥工工整整盖了章,又随意扔回杨烟手里。
“这印章相当珍贵,先不说是顶级鸡血石,你且看这整石雕工,薰炉内里全镂空透光,里面还藏了香粉,经年香气不散。”
“你可要好好收着,不许摔了,更不许弄丢,一定不要弄丢!”
张万宁反复强调印章之珍,不知究竟在不放心什么。
“好,好,好。”杨烟点头如捣蒜。
盖过章张万宁又端起画纸看了一遍,也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而只听“啪嗒”一声,一滴水打在纸上,恰巧晕开了刚画的桃子。
果真下雨了??
张万宁抬头,却见头顶已撑起一把青花油伞。
再低头,便看到杨烟正笑眯眯地站在他身侧。
“果然是天意,哈哈哈!”
杨烟指着晕成一团粉红的桃子大笑。
“果然是天意。”张万宁重复了一声,却没有笑容,“你真是神机妙算。”
“怎么,公子舍不得这桃儿,还是舍不得我?”杨烟问。
“笑话!”张万宁不打算再搭理她,捧了画纸护在胸前不被雨打到。
说话间春雨已淅淅沥沥滴落,二人便撑着伞往浮生楼里赶,小厮又冒雨来收了东西。
——
杨烟只顾给张万宁打伞,肩膀湿了一块,重回到楼里后便脱了外衫晾到架子上。
得亏不是大雨,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青布衫,尚能遮掩遮掩。
琳琅接了张万宁手里的画纸,细细检查他身上是否被淋到,又捧来暖炉放他跟前烘衣服。
“给小道长用。”张万宁将暖炉提到杨烟跟前,“你身子骨挺差,别着凉了。”
“公子!”琳琅有些不快,嗔怪他。
“好琳琅,你都站了一下午,我心疼你脚酸,快去歇会吧。还有,记得把画装好也给小道长装车上带走。”
张万宁轻轻摇了摇她的袖子,温柔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