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烟忙过来殷勤地给他拍打白衣上的灰尘。
冷玉笙目光一凛,他就是想逗一逗她玩儿,可她偏偏又换了山头。
楚辞也不是傻的,他瞥了瞥冷玉笙,见这小主子正用眼神跟自己较劲,只摆了摆手笑道:“施主拜错菩萨了,我可教不了。”
“教什么?我教啊!”一朗声响起,却是楚歌换了身褐衣,突然蹦了出来。
杨烟忙笑盈盈迎了上去:“师父,教我套防身术呗,实用的那种!”
“好说,好说。但刚才谁说我不靠谱来着?”楚歌鼻子一哼。
他都听见了!杨烟在他身边转来转去:“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今天中午给楚大哥做饼子吃,我还有好东西给你,保准让你开开眼。”
“什么好东西?”楚歌一下来了兴趣。
杨烟卖着关子:“先教我嘛。”
“你混蛋!”冷玉笙突然插到二人中间来,指着杨烟,“你就是根墙头草!”
“此言差矣,差矣,墙头草也有根呢。可侬是失家飘蓬,风往哪吹自是往哪跑。”
杨烟朝他做了个鬼脸:“您不教也不让人教,哪有这样的道理。”
“你留在本王身边,根本用不着学。”冷玉笙冷冷道,他怎么可能护不好她。
“您有自保之力,自是不懂。”杨烟道,突然看了看东方的天空,此时已露出鱼肚白。
“雄鸡一声天下白,殿下……您怎么不去向皇上晨省?”
冷玉笙皱了皱眉,摸了摸头就要回房间。
“怎么跑了?‘冬温夏凊,昏定晨省’,礼不可废。”杨烟追了过来,晃了晃他的袖子。
“你也能扯本王的袖子?这么没规矩么?”冷玉笙快步往房间走,一把甩开了杨烟。
“您不会、您不会从来没去过吧?!”
杨烟好像发现了奇怪的事情,一路追着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