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笙却又腾地跳了起来,还真让他“诈”出来了,苏毓口口声声两人“清清白白”,真是满嘴都是谎言!
“那你告诉本王,你到底想要什么?”冷玉笙扳住她的肩膀,急着问,“本王有的,都能给你。没有的,也能帮你求。”
他也曾以为她追着自己不放,想要的无非是身份和权力,而这些他以后都能给她,哪怕她要天下,他都能跟太子斗一斗。
可既然她说她和苏毓的道不同,那她想要的只能是……
“瞧瞧,殿下,我想要的东西缘何要您来给我?”杨烟笑了笑,慢慢从他手中脱出。
“我努力活到现在,第一课学到的,就是想要什么得靠自己去求,您不会笑话我蠢吧。”
“怎么会。”冷玉笙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神色温柔笃定,“于我亦是如此。”
杨烟放心了,她将目光移到冷玉笙身上:“我想有一双自由的手,一颗自主的心,培养自保之力,只依着本心,去往可去之处。”
“这些对一名男子来说,是极寻常的路,于我却是不易的。”她勉强笑了下。
“你想去任何地方,本王都可以奉陪。”冷玉笙脱口而出。
杨烟仰头望了望玄光殿高高的殿顶,那里是红蓝绿三色雕琢着精巧繁复池塘莲花荷叶的富丽藻井,隔断房间的是镶着梅兰竹菊的雕花沉香木框架。
“殿下,您有您的路要走,我有我的道要循,若还能同行一段,足矣。”杨烟道。
“什么狗屁同行一段!”
说来说去又绕回原点,冷玉笙忽地火冒三丈,说她是堵墙不是毫无道理的。
“我不管你要什么,但现在、必须把我当成一个选项放到你面前。”
冷玉笙跳到她面前,捧着她的脸让她看着他。
“你最好每天都往这方面想一想,什么时候想好了就马上告诉我,不要让我等太久。”
杨烟移开了目光,叹息:“行,我每天都想,每天都想,可以吧。”
冷玉笙才满意地松开了手,突然想起一件事,才问:“你……受伤了?是谁?”
“啊?”杨烟一慌,他怎么连这个都知道,连忙伸出一根手指堵住了他的嘴,“能不能别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