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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九,春闱日。
五更更鼓一响,杨烟便跳下床捧着箱子迅速起身去客栈门口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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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苏可久一身举子圆领儒衣,头戴儒巾,背着书箱出现在客栈门口,手上还拎着个点心盒子。
“大哥果然仪表堂堂,筹谋数载,只在今朝。”
杨烟笑着作揖:“愿毫无顾念轻松上阵,我觉得你闭着眼睛写都没问题。”
“借你吉言。”苏可久笑了笑,“烟儿,这些年……”
杨烟连忙制止他: “打住打住,还没考呢,等你考上了再来谢我嘛。”
“好。”苏可久点了点头,又望了她一眼,似要将她的模样记住。
只见她又穿上灰衣鹤氅,梳上道髻,扮作小道士的样子。
虽然有些古怪,苏可久也无暇思虑其他。
而就在他瞅着杨烟发愣时,尚书府的马车已到了门口。
萧玉何撩起棉帘子:“贤弟,走啦!”
杨烟闻声抬头,分明看到同样儒衣的萧玉何背后还坐了个容貌秀丽的粉衣女子。
“我走了,考完见。”苏可久没再犹豫,转身上了马车。
“萧大哥,祝你考试顺利!”杨烟上前一步,对萧玉何作揖。
萧玉何一脸笑眯眯的从怀里掏出红锦袋亮给她:“借小道长吉言,这不还有你给开光的文昌密符么?”
苏可久刚刚坐定,眼睛似被什么刺到突然眯了一下。
十七岁生辰时,看龙舟赛回来的路上杨烟也给了他一个。
原来……竟不是独一无二的。
他将手探进怀中,摸到那个一直贴身放着、连金线都因频繁摩挲而松脱的锦囊,手指又轻轻捻了捻。
杨烟自然看不到苏可久的表情,只对萧玉何粲然一笑,摆了摆手:“你们快去吧!”
“走吧哥哥。”寂桐在身后催促,萧玉何才放下帘子。
目送粼粼的马车走远,客栈暗处登时跃出两名铁甲禁军,冷冷对着杨烟说了俩字:“请——吧。”
杨烟已觉心无挂碍,转身快步跟上他们,在御水长街上了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