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三儿喝起酒来毫不含糊,一碗接着一碗的,只听着杨烟说也并不搭话,像只想把酒赚肚里似的。
“三哥,你天天跑庄宅对京城这么熟,接触这么多人,肯定京城到处都是朋友。遇到个把药铺的或者香药铺子的肯定也有对吧。”
杨烟举着坛给杨三儿倒酒。
杨三儿连喝了多碗酒,又听杨烟这么吹捧他,他也是个要面子的,心下也十分受用,就敞开了话匣子。
“不是我吹,兄弟,京城这么多街巷,哪个街巷铺宅没有我撮合成的生意?”
“是了三哥,我就知找对人了。你干的本就是牙人行当,我想这卖房和卖香也差不多的道理,都是个搭桥牵线的活儿。”
“要是你也能帮我跟些铺子搭个线儿,我这药香就都从你这出,我收你个本儿,加价卖多少都随你。”
杨烟也一口气饮尽一碗酒。
而乍喝北方酒肆烈酒,她的身体却是承受不住的,直想呛着咳嗽。
但为了稳住局面,只能硬生生按下,当下就憋了一脸红,但还是豪爽地给杨三儿看了看空碗。
杨三儿闻言才终于抬眼看她,听到东西从他这走的话才终于动了心。
这不就是个长期搭线儿的活儿,不要成本傻子才不接。
于是大笑一声:“小兄弟爽快,你且等着,要这生意成了,你就是我亲兄弟!”
杨烟也大喜:“哥哥,弟弟再敬你一碗!”
敬完杨三儿,她又殷殷交代:“三哥,实话跟你讲,做生意也得讲良心不是。我这提神药香皆是香花香草药膏所制,还加了些药酒,除提神醒脑外,也有活血通络之效。”
“我本意也就是给咱辛苦讨生活的兄弟叔伯们一个聊以解闷的东西,希望价格可以便宜些。瓶子可换成普通瓷瓶,价钱不要超过三十文才好,空瓶还能拿回来直接几文钱补药膏,百姓也都用得起。”
其实是在京城游荡这些天,杨烟发现,贵族们喜好以熏香解压舒缓,但平民买不起香药,被沉重劳作束缚也无闲情雅致,日常消遣便只能饮烈酒或赌博。
而饮酒过量则伤身,赌博易上瘾又是吞钱无底洞,都不是好的舒压法子。
她手边刚好有胡九研制的提神醒脑膏方,她又加入香方药酒,配了一款香膏。
不图赚什么钱,只想推给百姓用,缓缓这赌博的瘾。
听到这价格,连杨三儿都震惊起来。
“还不到一升劣酒的价,但看着能吸俩月。小兄弟能多少价给我?”
杨烟伸出手掌翻了一下:“若我这里装瓶出售,十文一瓶给你,你尽可十五文或二十文售给铺子。若三哥自己装瓶,我这里便半贯钱一瓷坛,可装百瓶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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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可自己选择,但若市面售价高于三十文,那我这生意就不做了。”
杨三儿当下没有回答,只一碗碗继续饮酒。
吃饭喝酒结束起身时才说:“我这几天跑跑试试,兄弟等我消息,可不兴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