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怎么总是伤感!”仲义还是出面平复了大家的情绪,“青春已逝,壮心犹存,为国多培养年轻将士为要。”
“可现在青黄不接,武举一事尚未有落定。”说话的是当年仲家军军师,现任枢密院支差房院事的左昀。
“要说少年将军,还要看我们泠儿。从小咱们看着长大的,差不到哪里去!”何擎又骄傲地瞟了冷玉笙一眼。
大家将目光投向冷玉笙,被从小仰望的叔伯们夸赞,他瞬间羞涩,却又立刻面露痛苦神色,迅速单膝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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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叔伯定知我心中夙愿,惟愿一生追随舅舅,永驻镇北军,为国守边关。但现在寄身江南,恳请各位叔伯想个法子让我回军营建功立业!”
“泠儿快起!”于垦抢先当个好人,一个健步就拽起了他,却指着左昀道,“调动的事当找俭衡。”
左昀心里一噎,这大老粗!不得不接了这个烫手炊饼。
“因有吴雍和二皇子外戚勾结的前车之鉴,圣上忌惮元帅,有心分散镇北兵权,心中有芥蒂才将泠儿放到江南,又怎肯他回朔北?难道你我不是同一命运?”
左昀环顾众人道:“贸然进谏无异于触动逆鳞。”
“那要是西北又起了战事需要用人呢?”于垦突然建议。
“你脑子里装的是水么?这么会出馊主意,要不你也通个敌?和吴雍又有何区别?”陆鹏举骂道。
“鸿飞伯伯向来老谋深算,帮侄儿拿个主意吧。”冷玉笙嘴甜地跟上,哄着陆鹏举。
“战略兵法我宝刀未老,这朝政权谋大半辈子也没干过,咱也不懂啊,不然我早给自己弄回军营了。”
陆鹏举捋了捋黑白相间的小胡子,无奈地说,将这烫手饼子又推了出去。
“哎,泠儿何不别去朔北了,给你搞回京城反而更简单些,你背后还站着我们一帮会打架的老头子。只要你想,我们就帮你跟那太子好好斗一斗,等掌了权,天下都是你的。”
左昀突然道,来了个“釜底抽薪”之计。
众人竟还觉有些道理,刚要齐刷刷点头,却看仲义脸色已经沉了下来:“俭衡闭嘴!”
左昀也乖乖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