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安静如鸡的玉之清两人是眼睁睁看着方炽泓华丽地送了一血的,他们此刻的心情……
嗯……
玉之清内心冰冷地表示,没有丝毫的意外,在他们尊敬的师尊心里,易迟就是独宠,就是例外,就是唯一的偏爱。
简羞容第一次见这阵仗,还在懵,但噩梦已经降临了。
易迟视线绕过玉之清,落在他身上,莞尔一笑,“羞羞,你怎么不说话,听他们说你是个敏感暴躁的人,所以时常带着串佛珠安定心神。”
“羞羞,你若是看大师姐不顺眼,不会突然暴起打我吧?”
易迟眉心含了烟雾般的愁绪,看得出来,她真的很担忧。
一直以来都恨极了自己名字的简羞容:“……”
一种暴戾的怒气瞬间从心口窜出,像要化成猛虎操控他扑向易迟。
然而猛虎未出,他就被墨怀樽冷沉如山的气息压的瞬间头脑清醒。
只见他新鲜出炉的大师姐吓得脸色煞白。
墨怀樽端坐的身姿如雪松,他冷凝一句,“去寒潭思过十日。”
“……”
……
双杀。
玉之清冷眼旁观,觉得易迟无论喊自己玉玉、之之还是清清,他都能冷静的像个死人。
况且今日逼压易迟的活动,他可没在下面参与。
他淡定地对上了易迟笑盈盈的视线,话不多的冷酷哥甚至主动开口,“大师姐,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易迟犹疑道:“我怎么闻着二师弟身上有一股梅香。”
玉之清看着对方若有所思的神色,忽然心底没来由的一咯噔,他听她又道:“有点像和温城天令拍卖会的雪梅香。”
“二师弟原来还将我当初插在你发上的梅枝随身携带呢?真感人,不会是想逮到我之后狠狠报复吧?”
易迟慢条斯理地饮了口茶,抬眼间,眸色生香。
只一句,玉之清的脑子已经再不能运转。
那个叫梅霁雪的貌丑女子,那双含着三分轻慢的眼睛,逐渐与面前的眼睛重合。
玉之清一时间好像被心口的枯梅枝洞穿了心脏。
纪期吐了口瓜子皮,心中冷笑:三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