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说是肆意妄为,做任何想做的事。”
虞清欢低头思索片刻,发现确实比她那粗暴概括的“钱、权、酒、色”来的深入许多。
“那那个人怎么说?”
痴离眼底划过一丝绵长的怀念,“她说,幻境就是得与失。”
虞清欢一时怔住,难以言说的感觉涌上心头,可她抓不住,只得皱眉。
痴离松了松眉眼,同样软在椅垫上,声音柔媚,“知道今天错在哪了么?”
虞清欢一个激灵,顿时正襟危坐,绞尽脑汁拼命思考。
半晌。
虞清欢:“……”
她不知道。
痴离厉了厉眉眼,骤然冰冷,“剑修的剑不斩弱者,刀修的刀不杀凡人,可你虞清欢,为何要用幻境无故伤人?”
虞清欢眼神倔强,“可幻境并不会伤人性命……”
“这便是你轻视千窟一梦的理由吗?”
虞清欢脸色一白,忽然窘迫的不敢看痴离严厉的眼眸,这么久以来,相比起红进白出的其他武技绝学,她确实看不到幻境的直观威力。
室内冷凝片刻,窗外传来画舫的靡靡曲调。
痴离利剑般的眸子移开,轻飘一句,“不如说是自己学艺不精。”
虞清欢猛然站起身,胸口剧烈起伏几下,眼中有什么在破碎,又有什么在强撑。
她最终跪在痴离跟前,背脊笔直,声音低低的像从嗓中挤出,“弟子,知错。”
痴离仿佛看不见她的郁愤与不屈。
她伸出纤白细软的手,轻轻搭在虞清欢的发顶,又轻轻一句。
“但无论你学了几分,都请记住,修士的武器,刃向弱者,须三思出鞘。”
顿了许久,又怅然道,“那个人曾说,修真的日子一长,很多人都忘了,生命不是玩笑。”
两句话伴清风入耳,虞清欢满腹沉郁忽然就被吹淡了几分,她愣愣望着师尊落寞的神色,问:“那个人是谁?”
是道侣?没听说过师尊爱过谁。
痴离静静地看了虞清欢许久,那浓郁的情绪看的后者背脊发麻,她才听到师尊艰涩开口:“烛、九。”
“她叫烛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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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易迟三人因这一番闹腾,良好的胃口都被糟践的差不多,遂每人吃了颗辟谷丹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