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人惊叹的是，尖顶上缀着一颗巨型圆珠，散发着柔和又洁白的光芒，整个内城的照明，也由这颗珠子提供。

不知道为什么，倪呦呦盯着它，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哀婉悲切的歌声，听不太清楚。倪呦呦却能从这如泣如诉的歌声中，感受到里面悲伤的情感。

她的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了，眼看，又要有一颗珍珠落地。

倪呦呦赶紧打住。

脑中的那本书又无风自动，显出一行字迹。

【布鲁珀之泪：人鱼族用全身爱意与奉献精神凝聚而成，包含了人鱼族全身的生命精华。（生命精华已失去，废珠）】

倪呦呦原本满脑子的浪漫情节，被这行字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全身的……生命精华？

废珠？

随着这行字迹慢慢消失，这次，脑中的那本书并没有合上，反而出现了马赛克一般的战斗画面。

倪呦呦只能努力辨认出，似乎是两只水族在战斗，最后，一方砍下了另一方的头颅，接受了许多水族的祈祷和叩拜，然后抬手，手中出现了一颗珠子。

这应该就是布鲁珀之泪了吧？

倪呦呦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肩膀上突然贴上了一颗冰凉的脑袋，还有两条毛绒绒的大辫子蹭着她的颈窝。

“哇，呦呦，你看，这就是天理之珠了吧！”

“据说整个圣海，只有这一颗呢！”

“果然，每次见到这颗圣珠，都有一种下跪朝拜的冲动呢！”

降臻说。

天理之珠？为什么她叫布鲁珀之泪天理之珠？难道金手指出错了？

还有，为什么我完全没有朝拜的冲动，只剩下难过呢？

倪呦呦心中疑惑，却不敢将疑问问出口。

舰艇已经穿过了内城的那层薄膜，却丝毫不减速。

倪呦呦这才发现，远看那些高低错落的建筑之间，每一幢都隔得老远。

各色水草是这些建筑的特色招牌，有旅店、饭店、书店，手工艺品展览馆……

几乎和现代社会的商业街没什么区别，除了奴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