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细节,新闻里倒是没有。
紧接着,周龄叹了口气。
“所以现在这个案子麻烦就麻烦在,委托人有点犹豫,不想离婚了……”
“什么?都家暴了,还……”
“是呀!”说到这,周龄的眉头都皱在了一起,“我和瞿律也劝呢。可是代姐毕竟也是个母亲,之前一直没离婚也是顾虑着孩子,现在孩子在她老公那里,真是被捏到了死穴……
“其实她这个案子也有一段时间了,之前因为她老公一直威胁她,瞿律还特意申请了志愿者介入……那志愿者自己也有个小家庭,还有个在上幼儿园的女儿,但为了这件事,几乎是一直陪在代姐身边的。后来一听代姐说想撤诉,差点没气晕过去。
“虽然瞿律给人安抚好了,但正好那姑娘的女儿生了病,她便托辞说要照顾女儿,退出了这个案子……瞿律没办法,这才找到了我。大概也就是快过年、我去林城找你们之前。”
周龄这么一说,江白鸽倒是想起来了。
那次在林城,因为江白鸽行程太忙,还得周龄来配合她的时间,聊完案子的事情都没空多说几句,江白鸽觉得有些遗憾。
韩黎却说,不打紧,来日方长,以后她少不得得往安京跑。
当时江白鸽以为她说的是自己这案子开庭的时候。
现在看来,她说的应该是代艳玲的这个案子。
江白鸽又问:“那既然人家不想离婚了,你这趟过来又是干吗呢?”
“瞿律还是不想放弃。”周龄的眼神里流露出敬佩的神色,“终于在她的劝说下,代姐决定再和我们聊一聊。”
周龄又打开另一份文件夹,那是一沓厚厚的A4,写满了她们搜集到的与这个案件有关的情况。
而几乎每一条情况旁边,周龄都用红蓝水笔做上了批注。
“为了能够说服她,我们把如果不离婚,她可能遭遇的情况列举了出来……比如,她回去还可能继续遭到家暴,而且,如果跟她老公回去,下一次逃出来可能就更困难了,还有……”
江白鸽看到了那行字:“还有遭遇人身伤害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