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白鸽的吃惊只持续了十秒。
她很快从庄瑶的表情中读出了“此事说来话长”,于是切入正题:“你不必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待在这里吧?”
庄瑶点头:“昨天是夜班,今天过了十二点,会有另外一个女生来代班。但我住的是那伙人提供的小房间,外面都是他们的人守着。”
“吃饭的时候呢?他们人数这么多?”
“中午吧……中午我想办法……县城里有一家小诊所,在派出所附近,你们在那里等我。”
江白鸽又看了一眼庄瑶脸上的伤口。
伤疤如同一条肉粉色毛虫,盘踞在庄瑶古铜色的肤色上,边缘有类似放射状的纹路正在结痂愈合。
她不知道等她们逃出去之后,这条伤疤是否能消除。
但她什么都没说,而是将手里的塑料袋递给庄瑶:“你快回去吧,免得那伙人起疑。”
庄瑶感受着手里沉重的分量,已经明了这一切都是江白鸽和宋思文为了能避开那些人的监控和她接头,提前设计安排好的。
她握了握江白鸽的手:“谢谢。”
“等我们顺利救出你的朋友离开,再说这话也不迟。”
庄瑶点点头,转过身,整理好心情,小跑着回到了旅店。
江白鸽则重新走回暗处,计算着再次出现的时间。
另一边,宋思文接过戴着帽子与口罩的阿英递来的塑料袋。
她从里面拿出一瓶,发现是她和江白鸽提前约定的娃某哈纯净水,而且瓶盖已经提前拧开。
监控的时间已经从昨天深夜跳到了今天早上——宋思文给经理的说法是,在昨晚睡觉之后,她就没再见过江白鸽了。
很快,如她们所料,早上五点的时候,江白鸽的身影出现在了楼梯拐角。
“你朋友在这里!”
经理兴奋地指着江白鸽出现的画面。
宋思文白了他一眼:“那又怎样?她三更半夜出去,谁知道是不是你们这里谁偷偷敲了门,我没听见,而她刚好听见了。”
经理没想到宋思文如此牙尖嘴利,一时语塞。就在这时,阿英的声音响了起来:“那个姑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