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真的很没意思。”
宋思文最后只能这么说。
“那你有没有想过,既然追求理想或者不追求,长大或者不长大,活着都没有所谓真正轻松的那一刻……那你既然有想做的事情,干吗不试着去争取一下呢?”
“老师的意思是……我该与校报的指导老师据理力争?”
刘姝桐笑着摇了摇头,用食指轻轻点了点宋思文的脑门:“我的意思是,要想战胜那些此刻困住我们的东西,逃避和放弃是没有用的,咬牙冲过去——哪怕是以妥协的方式,不断攀登,直到站在这些东西之上……当你俯瞰它们的时候,才是真正的胜利。”
宋思文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她再次恢复了沉默,但从她肩膀的松弛程度来看,已经和刚进来的时候不同了。
刘姝桐转而和林星然说起了争夺抚养权官司的最新进展。
本来这些事情,作为老师,是没必要和学生说的。
但是,一个人咬牙撑了这么些日子,她实在太需要一个出口,发泄自己的情绪……
她告诉林星然,前段时间她父母过来住,帮她分担了不少带孩子的辛苦,让她忍不住寻求父母的帮助。
出乎她意料的是,父母并未责怪她年轻时候的一意孤行不听劝,反而表现出对她的全力支持。
这算是一个嗯好的消息。
但那些打官司的扯皮、工作连轴转的辛苦,她还是不敢告诉她们,生怕她们担心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