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精骑马踏尘烟。
一路北上,有铁鹞子开道,免去诸多麻烦,李桃歌逐渐恢复气力,能走几步路,尚不能骑马,每天坐在轿子里读书练功,知道的是他妹妹出嫁,不知道的还以为兄妹二人一并嫁入张家。
行至三山两江集会的浑水渡,出现大股流民乞丐,围在河面凿冰捕鱼,黑压压一成群,场面不亚于大军出征。
房琦犯了难。
这些流民足有万人之众,其中不乏老弱病残,将他们撵到山上,几个时辰搞不定,若是琅琊侯和赵王妃瞧见,传回朝廷,境内有如此多无家可归的百姓,大都护肯定会受到责罚。
房琦一边令铁鹞子清空道路,一边眉头紧锁思索对策。
没等他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相府软轿来到身旁,轿帘掀开,走出一位生有桃花眸子的俊美少年,在黑皮婢女搀扶下,一瘸一拐朝自己走来。
房琦急忙上前接驾,行礼道:“见过侯爷。”
李桃歌抱起拳头,笑着说道:“这位就是北庭五虎之一的房将军吧?久仰久仰。”
“末将不敢。”房琦脊梁又弯了一些。
李桃歌微笑道:“一路走来,多亏将军在前方打点,这才一路平安顺畅,有劳。”
房琦恭敬道:“这是大都护交给末将的军令,自当为侯爷保驾护航。”
说完场面话,李桃歌捶打着双腿笑道:“坐轿子太闷,下来透口气,我看将军眉宇间略带愁容,难道下轿耽误了行程?若是此举使将军为难,走一走我就回去。”
房琦说道:“侯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顾及末将。”
“是这些人令将军愁眉不展的吧?”
李桃歌瞅着凿冰的百姓,说道:“衣衫褴褛,面带菜色,想必是从北边逃难来的流民,山上有,冰面有,官道也住满了人,至少有几千之众,房将军是怕我乱嚼舌根,朝廷知晓后,会重重责罚北庭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