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阳角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你说有没有可能,天魔抓走的这些修士,并非只是单纯为了消耗我们的兵力,而是想要这些修士改修天魔功法,然后再悄然返回,从内部瓦解我们?”

云澜一怔,随即恍然大悟:

“三弟,你说得有道理!只是不知这天魔功法何时能见效,如果周期太长的话,天魔大军损失严重,怕是道门修士已经群起而攻,到时候剩下小猫两三只,应该也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吧。”

宫阳角微微摇头,神色凝重:

“大哥,事情或许没这么简单。或许天魔功法诡异,真的有可能在极短时间内扭曲人心,控制意志。万一他们真掌握了这种速成之法,安插这些被控制的修士混入我们内部,那后果不堪设想。”

云澜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深知一旦内部出现叛徒,防线将不攻自破。

“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把所有从战场上回来的修士都当成可疑对象吧?”

宫阳角摇摇头,也并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只能无奈的说道:

“这些情况,我还是给霊虚真人做一个提醒,该怎么办,他应该比我们考虑的更为周全,我们现在还是跟随众人前去支援玄风岭为主。”

霊虚真人为了能够时刻找到宫阳角的位置,自然已经与他有专门的联络方式。

待宫阳角把自己与云澜的想法说完之后。

霊虚真人并没有太多的表示。

当然霊虚真人对这些情况已经是有了考虑的,不止是宫阳角说的这些,整个议事大殿内,上百名各家宗门集思广益,把所有能想到的都想了,自然也包括宫阳角说的这些。

可是所有的想法,都得不到所有人的一致通过,说明根本没有有效、有力的证据,证明天魔此番行动的完美解释。

宫阳角和云澜虽然没有明确的收到霊虚真人的回应,心中微有些失落,但也明白此事棘手,绝非轻易能下定论。此时,支援队已经集结完毕,众人怀揣着忐忑与坚定,朝着玄风岭全速进发。

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啸,可众人的心情却异常沉重。

当支援队接近玄风岭时,那股浓烈刺鼻的魔气扑面而来,仿佛一层无形的屏障,试图阻挡他们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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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厚重的魔气,玄风岭上密密麻麻的天魔身影若隐若现,黑色的魔影涌动,如同一群疯狂的恶兽,魔军阵营中,旗帜猎猎作响,那诡异的魔纹仿佛在跳跃、扭曲,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一天后,宫阳角看着天魔大军再次诡异的撤退,再也忍不住的暗骂道:

“该死,可恶,这群天魔果然没有进攻,而是等着我们前来,然后莫名其妙的打上一场,再次撤退。”

宫阳角的咒骂在魔气弥漫的空气中回荡,支援队的修士们满脸疲惫又满是疑惑,纷纷聚拢过来,眼神中带着探寻与焦虑。

云澜看着那逐渐消散在魔气深处的天魔大军,眉头紧锁,“三弟,事已至此,我们一直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也不知到底该如何破局。”

果然,时间再次过了几天,又有修士前来玄风岭禀报,幽木山再次出现大量天魔,让众人前去支援。

就在宫阳角与众人疲于奔波时,在天魔后方的一处不知名地,此地群山环抱,形成一个巨大的山谷,只不过这山谷已经不见树木,生灵。

只有无尽的鲜血翻涌在群山之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浓稠的血浪翻涌,不时有巨大的气泡从血海中冒出,“咕噜咕噜”地炸裂,溅起的血珠洒落在四周的山壁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一名面色狰狞的和尚,抓住一名被封的修士,随手抛出,然后伸出一张法力大手,把这修士捏爆,散碎的骨、血同样落入巨大的血池当中,这名修士就连神魂也同样飞不出去,被溅起的血浪,翻涌着拖了进去。

片刻后,这名和尚处理完了身旁的修士,桀桀怪笑道:

“这样一来,岂不是快了许多,而且这些道门修士的精血、神魂,不知比凡人强了多少倍,也不知道心魔之主,在担忧什么,居然怕我们进度不够,非要定下一个什么十年期限,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