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眼见几十门炼狱咆哮炮组成的轰炸火力被迷梦一滴不剩全数吸收干净,伯纳多罗难以置信地伸手扒在城楼边缘前倾身体,努力想要否定这个事实,眼珠子都睁大了。
这可是炼狱咆哮炮啊!他们异鬼王魔域威力最为强大的守城兵器之一!就连他自己都不敢硬接!
诚然迷梦的虚神之躯固然强大,但终究不是百分百免伤,一轮齐射下来凭什么不受伤?!
“是链子!伯纳多罗!是她们身上互相连接的那条纽带!迷梦受到的伤害转移到了那个人类身上!”
原本还回头报以期待的西摩眼见此景,顿时放弃了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继续朝近在咫尺的城门狂奔,扯开嗓子大声提醒早已懵逼的伯纳多罗。
被追杀的这三天以来,他不是没尝试过反击,可结果都是铩羽而归。
但在这过程中,他也不是毫无收获。
至少他通过这些试探反击,发现了一个无比可怕的真相,一个陆安之所以敢单枪匹马追杀他,却唯独捎上迷梦的真相!
他在拿虚神族的迷之女当挡箭牌!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倒也不算什么,毕竟迷梦的虚神之躯固然强大,但承受的攻击多了一样会受伤。
但现在,那个人类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通过那根连接双方的光之纽带把迷梦所承受的伤害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而众所周知,这个人类最出名且最为出众的特点之一,便是他拥有号称不死不灭的不死之躯!
一切无法秒杀他的攻击,皆不能在他身上留下任何伤势,具备无与伦比的超速再生愈合能力,并且目前为止仍没人清楚这种超速再生的能力极限在哪。
如此一来,一个连他都不禁心生绝望束手无策的恐怖组合诞生了。
迷梦被攻击后所受到的轻微损伤,由拥有超速再生愈合能力的他来承担!
正因如此,西摩才放弃了反抗的念头。
这两个家伙凑到一起,除非斩断那根光之纽带将两人强行分开再逐个击破,否则他真想不到第二种镇杀他们的方式。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听到他的提醒,伯纳多罗脑海嗡一下炸开,仿佛被无形的巨锤敲碎了脑壳,大脑一片空白。
他不是傻子,很清楚西摩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如果真是这样,天底下谁还能奈何得了他们?
这两个家伙凑到一起,对所有文明而言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想到这里,伯纳多罗咬紧牙关,大手一挥怒声吩咐下去:“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
既然知道无法奈何他们,伯纳多罗也不愿就此放弃。
杀不了你们又如何?只要能拖延你们的脚步,我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陆安不是想要追杀西摩吗?他就偏偏不让对方如愿,无论如何只要能恶心一下这个该死的人类,他也乐得如此!
等西摩慌不择路地冲进城池,伯纳多罗顿时下令关闭城门,同时启动了楼兰城的护城大阵。
“哦?你们也想起舞吗?”
见楼兰城周遭升起阻碍一切生命前进的炼狱火海,并且那驻守在城楼之上的城防部队纷纷朝自己展开攻击,陆安不禁微眯双眸,眼底泛起一丝猩红魔光。
原本他并不想搭理这个跳梁小丑,但现在看来,干脆就顺手把他宰了吧,省得烦人。
自城楼上铺天盖地而来的攻击颇具万箭齐发之势,漫天的箭雨炮火遮蔽了一方天穹,原本晴朗的天空顿时无比压抑。
面对此景,迷梦张开一双灵巧的小手,身周涌动的虚无之力编织出千丝万缕的虚幻光丝。
“虚神变·余身化衣……”
万千光丝紧束,她娇小玲珑的身体肉眼可见变得虚幻,化作一张轻如鸿毛的夜明光纱将陆安与座下的赤兔马笼罩在内。
乍一看,他们仿佛披上了一层朦胧纱衣,所有接触到纱衣的炮火箭雨都仿佛沉入了另一个世界,顷刻石沉大海,再无半点声响。
石子投入大海尚能溅起几朵水花,但落入纱衣,只能换来无声无息的沉寂。
似连通着一方深不见底的黑洞,不知极限的吞噬万物。
“这样就攻击不到汝了。”
迷梦轻飘飘的声音自耳边响起,这是她自创的技能之一,一旦施展,就能全方位保护陆安与赤兔马不受到伤害波及,所有的攻击都由她来吸纳承担。
同时,她也可以反击。
就见纱衣两侧虚空扭曲,两道虚无之轮吞噬着周遭暗物质粒子迅速成型,在她的念动力操纵之下朝楼兰城滚动推进。
“很好,那就让他们起舞吧!”
有一个尽职尽责的小盾娘在帮自己抵挡伤害,陆安自然不可能为了秀数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策马前冲,大武苍天法相随着他心念一动自背后升腾而起,宛如白金之星般疯狂挥舞着天武八臂,凌厉拳风撕碎了迎面呼啸而来的炼狱火海。
“昂——!!!”
“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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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武苍天本尊臂膀上异象腾升。
左臂雷光闪烁,天苍色的青龙图腾于雷霆涌动间闪耀,宛如一头雷龙蜿蜒盘旋在手臂之上!
另一边的右臂朱火缭绕,火红的朱鸟刺青自雄浑焰浪中浮现。
双拳轰出,雷火交织。
青龙与朱雀自拳印中显现,与两道虚无之轮一起悍然撞在楼兰城的护城大阵之上。
凝聚到极致后炸裂的暗物质虚无能量骤然产生了形似坍缩黑洞的湮灭效应,两个深邃幽暗的小黑点疯狂撕扯着护城大阵构造出来的防御力场。
而后便是交错前行的朱雀青龙,雷霆与烈焰融合后的爆裂能量在护城大阵的薄弱之处彻底撕开了一个口子。
不等护城大阵调集能量修复这处破损,野性上涌的赤兔马便一个俯身冲刺高高跃起,跨越了楼兰城的最后一道防线。
“该死!不惜一切代价拦住他!”
刺鼻硝烟伴随着浓烈的热风扑面而来,眼见自己设立的重重防线都拦不住对方,一时不禁气血上涌,怒火上头。
他仰天怒啸一声,张开双翼就想亲自上阵杀敌。
仇人近在眼前,如果就这么临阵退缩,传回炼狱之都其他人该如何耻笑看待他?
反正而今西摩已经从东门撤离,他恶心陆安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若不能在此与他斗上一斗,嘲笑他功亏一篑几句,只怕自己心头郁气难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