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的时候,我觉得这应该是一场癔症,抬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大耳刮子。
生疼!
后来一想,如果是癔症,我整个人就陷入了自我执念的状态,自己抽自己根本没用。
如果想要从癔症中挣脱,必须要别人来打我才行,就像豹叔那天夜里抽我耳光一样。
“豹叔!我犯病了!快来打我!”
我冲着漆黑如墨的空间大喊道。
安静地等了一会儿。
没有迎来想象中的变化场景。
四周依然伸手不见五指,半点声响都没有,我仿佛遁入了一处虚无而孤寂的空间之中。
这到底是哪儿、我现在处于什么状态、豹叔与小可去哪儿了?
我甚至不敢动,因为生怕自己做了什么动作之后,又在癔症中犯大错误。
时间在一秒一秒流失。
那种被全世界抛弃且对自己精神状态严重怀疑的压迫感,简直要让人窒息。
好一会儿之后,我实在受不了了,哪怕会搞出事,也得先摆脱这种状态!
摸了一下口袋,发现打火机还在,直接点了起来,往四周照了一下。
怎么好像在某个地下甬道里?
甬道不宽,大概可供五六个人并排通过,没有石块,周边全是泥土,古怪的是,这泥土很红,在打火机的照耀之下,像血一样。
抬手摸了两下,干的,看来是一种天然的独特红土。
我管不了那么多,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打火机点了一会儿之后比较烫手,只好先灭了,摸黑前行一段,可刚走两步,脚下突然拌到了什么东西,整个人一个趔趄,摔了下去。
人!
我立马起身,重新点燃打火机。
绊倒我的竟然是豹叔,他满头满脸全是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豹叔!豹叔!”
我赶紧探他的呼吸,很均匀,身上也没受什么伤。
晃了好一会儿。
豹叔总算醒了,翻了翻白眼。
“阿风,你小子没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