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怒火翻腾。
他的女儿如此金尊玉贵,怎么会生活在这种地方?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如此苛待他的长女?
这时,一个婢女推门进来,垂头丧气地哭道:“公主,那些人太过分了,您病成这样,驸马连个太医都不让请,您婆婆还骂你矫情,没事装病,故意折腾人。”
床上的徽柔闻言,惨然一笑:“罢了,死了就死了,往棺材上一躺,清清静静的,也好过这样不人不鬼地活着。”
赵祯闻得此言,心惊肉跳。
他的女儿病成这样,驸马居然不让请太医,好大的狗胆。
别让他知道驸马是哪家的,否则定要灭了他九族。
正想着,一个穿金戴银、满头金玉珠翠,面相却极为阴沉刻薄的中年妇人,在几个奴仆的簇拥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赵祯一眼就认出,这个女人是生母李氏的娘家侄媳妇,也是李玮的生母杨氏。
杨氏见到徽柔,非但没有行礼,反而自顾自坐了下来,一脸嫌恶地看着徽柔。
“公主好大的面子,居然有脸要求请太医看病,也不看看当下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