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子小事儿,太子妃并不放在心上,宽慰宜修,不是先送了谁,谁就更亲近。从索额图的事儿上,太子妃就明白,众兄弟中唯有雍郡王和太子关系最好,四福晋自然是自己要好生相处的妯娌。
且宜修性情不错,之前二人谈笑说话也很对胃口,没必要为这点子事儿不满,趁势夸赞起来,“你呀,庶女的周岁宴如此上心,不怪皇玛嬷和佟佳贵妃都喜欢你,连我都觉得你是真的好,既是个好主母,又是个好嫡母。”
宜修笑眯眯地望着太子妃怀中抱着的明德,“不怕二嫂笑话,我也是从庶女过来的,自是晓得这其中苦楚,再者,我府上那几个妾室还算安分,爷又不在府上,就更要好好操办一番,不能在人前丢脸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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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笑笑不说话,暗暗羡慕地打量了眼温婉大方的宜修。庶女又如何,侧室扶正又如何,宜修两胎都是儿子,四福晋的位子稳固的很。又生下了三胞胎,和三弟妹那对双胞胎,是公认的大清“祥瑞”,纠结过去的身份作甚。
宜修含笑点点头,似是忽的想起什么,感叹道:“说来,咱们做女人的一生啊,或许就是在闺阁里能得阿玛或是额娘的庇佑,过一过轻松惬意的日子。其他时候啊,每一步都是艰难的。”
太子妃顺着宜修的话,回想起闺阁中父母兄长们百般宠爱自己的情景,连忙点头,又瞧了眼怀中的女儿,顿觉悲凉:“有时,王侯将相之女,活的还不如平民百姓之女呢!好歹日子还能洒脱些,不用在家族、父兄、丈夫、儿女之间徘徊纠葛。公主看似高高在上,实际上……唉!”
宜修故作尴尬,脸上一僵:“二嫂,五妹妹的事儿,你也听说了?”
太子妃轻笑点头,宽慰道:“你也不用尴尬,说到底五妹妹比她前头的公主们幸运多了,却身在不中不知福,一味地顺从谨嫔,才有她如今的苦果。”
顿了顿,太子妃将明德递给边上的奶嬷嬷,拉着宜修小声道:“出嫁女本就不该多管娘家事儿,可她日日进宫在太后面前装柔弱、扮可怜,逼着太后向皇阿玛开口,意图替十四筹谋门好亲事。本就违背了孝道,有忤逆君上的意味,只是大家见她有孕,又得皇阿玛、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