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中间十年，天玄渐显颓势，其每一次对石黑的打击，石黑都能迅速复原如初。

而石黑的攻势，却能让天玄体内的世界本源之力被迫外泄。

最后的十年，战局已定，几乎成了石黑的单方面攻击，天玄唯有被动承受。

咔嚓！

石黑如流星般挥出一拳，瞬间将天玄的法相击得粉碎。天玄面色惨白，如断线风筝般倒退飞出。

石黑泰然伸掌，一把将天玄的本体紧紧握于掌中。

“老东西，我早就说过你年纪大了，肠胃不济，吃下去的东西都难以消化。你偏不信邪，还要跟我这年轻人争抢食物。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石黑轻蔑地嘲笑道。

“噗！”天玄猛地一口鲜血喷出。

“一口一个老东西！你给我炼化本源的机会了嘛！”天玄面色苍白如纸。

至此，他蓦地抬起头望向石黑，眼中闪过一丝明悟的光芒。

“我明白了！现在我终于清楚你的身份了！你和那个人果然是一伙的！我输得心服口服！”

即便再蠢，经过这数十载的交锋，天玄也终于洞察了真相。

他深知自己已经败北。

然而，天玄却毫无怨尤，脸上流露出的是一贯的淡泊，其语调仅带着一丝无奈。

面对此时的天玄，石黑收敛了自己的碎嘴，心中不禁对天玄产生了几分敬意。

毕竟煌煌大世，谁不是在争。天玄不过是未能胜出，仅此而已。

天玄并未卑躬屈膝地乞求，而是泰然处之，维护了法相的威仪，无愧于掌控一域的法相老祖。

“成王败寇！我输了！但是，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你可要给我等好了！”

话音落下，天玄自绝生机。

他的身躯在石黑手中化作星光，随着虚空乱流，飘向远方。

“好！我等你！”

最后一刻，石黑收手了，并没有对天玄下手，放任他的真灵离开。

也许将来某一天，天玄转世归来，两者还能相遇，也说不定。

法相修士凝练真灵，得以触摸到了不死不灭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