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奔主卧室,就看见心心念念的人正面色病态地躺在床上,唇都干得起皮皲裂,额头前布满细密汗珠。
要是没人发现继续这么躺下去,迟早得脱水不可。
他拿手抵在她额前,很烫。
顿时神色又凝重不少。
转身去倒杯温水过来,压低声音,轻柔地唤她:
“溪姐,喝点水。”
完全没反应。
厉峥动手将人扶起来靠在他胸前,感受她身上一阵热气,眉心紧锁将被子盖好,再慢慢地将水一点点喂进去。
随后便拿毯子将人包裹好,稳稳抱起准备送医院。
.........
本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流感,可去了医院发现并不是,要不是厉峥有关系,一般人发热直接被前台护士通知去传染科排队挂号。
去传染科大楼就知道新型流感有多吓人,病人都挤满了,更别说要一张病床,到处都是打地铺的人,还有不少人进了重症监护室。
主任医生进单人病房时,看到厉峥什么防护都没有,也是无奈。
最近新型流感很严重,医院更是重灾区,虽然官方只是通报没有封锁,没前几年的疫情吓人,可情况也不容乐观。
这次流感进医院的发热病人,是需要隔离的。
亲人家属不能接触病人,直到病人报告检测通过才能出院。
“要隔离的话,就把我和她隔离在一起,就算我生病了也没事,在旁边搭个床,一起治。”
厉峥就这么无所顾忌地和主任说。
他要陪她。
主任能怎么办?
反正是单人病房,小情侣要患难与共,他自然不会阻止。
刚刚检测结果出来,确认病毒检测为阳性,没有防护的厉峥极可能中招。
........
徐稚跃还没登机就被厉峥打电话劝住了。
隔离,来了也看不到。
还是别过来了。
顾溪醒来时,四周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机器监护声传入耳中,滴滴滴地响。
床头有个输液架,褐色液体正在缓缓经她手背流入体内。
就在这时,她看到坐在床边忙工作的厉峥。
他的状态说不上好,严肃到有些凶巴巴的帅脸上黑眼圈好明显,像是被人ong了两拳。
顾溪很想问他多久没休息了,怎么变成国宝了。
可她说不了,她戴着氧气面罩。
这场病真的前所未有的严重。